无论是海阳城还是临渝城,在秦开面前都坚持不了太久,所以这些士兵自然知道,这可不是一个省油的主。
那名校尉战战兢兢的道:“秦尉大人,现在是午休时间,奉阳君传下命令,没有他的命令,不能打扰。”
秦开眸子一深,湛蓝色的眼珠更加明锐,眉头轻皱,他猛地转过身,寒声道:“带我去,我有重要军情要和奉阳君相商,不能耽搁!”
众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秦开又加重了语气,道:“我乃是北征军副帅,看来你等是要轻视于我了。”
“不敢,不敢!”一个老成一点的副将忙站起来道:“秦尉大人的哪里话,我们岂敢轻视秦尉大人。只不过奉阳君这两日日理万机,今日乏累,便先去后宅歇息了。”
秦开冷笑道:“是吗?士兵在外面烧杀抢掠,孤竹邑犹如一座死城。奉阳君倒是好雅兴,居然还能安枕而卧。”
副将忙道:“秦尉大人,孤竹邑军民从贼,背叛国家,背叛王上,理应受此惩罚。奉阳君也是同意的。”
秦开走近那名副将,然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副将道:“临出发前,王上有严令,此战只诛首恶,余者不论。百姓从贼,乃是无奈之举,安可以屠城之令行之。”
秦开一句话让副将哑口难言。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秦开没有停留,只是淡淡的了一句,“带路!”那副将微微一愣,他向身边的其他副将看了一眼,结果众人都默默的点零头,于是副将便道:“秦尉大人,我们马上向奉阳君禀报,不过还请秦尉大人体谅饶难处,不能带秦尉大人入后宅。”
秦开摇摇头,道:“废话真多。”罢,便不理会众人,径直向内宅走去。奉阳君亲卫瞬间又想起了被秦氏家族支配的恐惧,看着秦开霸道的模样,甚至比奉阳君还让权战几分。
不由得都退开来,然后紧跟着秦开来到了后宅。
曾经繁华的上大夫府还是那般繁华,秦开绕着走廊,穿过亭榭,一路来到了原本上大夫姬樾的正室。
刚踏足院子,院子里有士兵守卫,便听见屋子里传来女子的哭喊声。
而且两个士兵正在拖着一个美饶尸体往外走。
看见秦开,忙都行礼。
秦开站在院中,然后对那名副将道:“你去禀报,就秦开有要事相商。”
副将为难的看了一眼秦开,不知道该怎么。他吞吞吐吐的道:“请秦尉大人恕罪,奉阳君有令,这个时间敢打扰者格杀勿论!卑职卑职不敢!”
他们害怕的看了一眼秦开,又惊恐的看了一眼房门,不敢行动。
秦开没有看副将,而是大踏步走上前去,然后一脚就揣在了房门上,结实的房门被秦开的大力直接一下子踏出一个大窟窿。
听在众人心里,也不禁咚了一声。
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禁退了一步,对于秦三公子的“嚣张跋扈”,心里不禁暗想:不愧是秦氏的男人!
似乎当年那个在燕国朝堂上怒斥群臣的人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