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张显不以为意,只有他知道子凰其实是女子所扮。
这其中最难受的人莫过于秦开了。
他也没想到子凰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吓了一跳不,关键还没有办法拒绝。毕竟人太多,只能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
子凰笑道:“有些累了,就唱一首蒹葭吧!”
绿萝低声道:“是。”完便轻展歌喉,唱了起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曦。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唱到尽兴处,她如一只鹿一般翩翩起舞,秦开也还罢了,就连那些乐师都看的呆了。
子煌声对秦开道:“怎么样,心动没有?”
秦开没有回答。
正话间,忽然楼下传来一声刺耳的吵闹声。
子凰轻轻的从秦开身上抬起头,看了秦开一眼。
秦开心里也一定,终于来了。
老妇人听见声音,忙不迭的告罪,道:“两位公子,奴这就下去看看。”
秦开冷着脸,没有话,看来似乎非常生气。
老妇人缩了缩脖子,不敢再。
忙下楼去了。
绿萝听见楼下的声音,面色也不禁一白,浑身哆嗦了一下。
秦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没有理会。不一会儿,他们雅间的门便被人重重的踢开。
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武士带着几个护卫闯了进来。来人膀大腰圆,穿着灰色的衣服,腰间挂着一柄长剑,脸上沟沟壑壑,而且眼睛处还有一处刀疤异常刺眼。
“哪里来的无知后生,敢跟老子抢女人!看我今日不活刮了他。”他骂骂咧咧的闯进屋子里进来,看见屋子里坐满了人,心情更糟,怒道:“还不给我滚出去!”
话音刚落,那些乐师和伴舞的侍女便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慌慌张张连滚带爬的从屋子里出去。
绿萝本来跪在秦开面前,只见她两股战栗,看来平日里都没少受姬喜的欺压。
秦开理都没有理会姬喜,只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然后喝掉。
姬喜看见这个少年公子居然从头至尾都没有看他一眼,心里的火气更甚。
张显在一旁道:“姬副将,你还识的在下否?”
张显见气氛有些冷,便想着调节一下气氛。
那知姬喜却转过脸来,看了一眼张显,蔑视的道:“我当是谁啊,原来是张仓吏啊,听你已经两三年不出府门了,怎么,今日又熬不住,跑到老子的地盘上来撒野了。”
张显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随即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