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想想?偌大的一个海阳城不会没有一个敢于站出来的人吧?”
秦开尤不死心,只要有一线机会,他就要确保万无一失,更重要的是可以减少己方的伤亡。
毕竟自己一方军队的数量上和敌军相比,属于弱势的一方。
“秦尉大人,或许有一个人可以一试?”
“谁?”
“姬达的副将姬喜。”
“怎么?”既然能做姬达的副将,必然是姬达所亲信之人。怎么会那么容易被策反。
“其实两人也没有太实质性的冲突,不过,姬喜是姬达帐下少有的能战之将,数次立功,姬达许诺给于重赏,结果姬达贪财好色,皆未实现,所以此人心中颇有怨言。”
秦开沉思片刻,然后面露凝重神色,仅仅靠这个,应该是不够的。
“不够?可还有其他事情?”
张显道:“其他事?坊间倒传着一件事,恐怕当不得真。”
“何事?”
张显忙哦了一声,道:“也是些风月事。听姬喜和我们城中一处歌舞坊的歌姬有情,姬达也有意促成。甚至亲自做媒,不过在将那女子赐给姬喜的当晚,姬达见那女子长得俊俏,便留在了自己房里。”
张显这话的时候,明显脸上一暗。
他的妻子又何尝不是如此。
秦开拍了一把桌子,道:“你这是坊间传言?”
张显点点头,道:“是啊,好像是从姬达的亲卫那里传出来的,不过应该不足信。因为姬喜在遭遇这件事后,既没有发作,也没有做其他出格的事情,而是比以前更加的恭敬,也更加的受到姬达的重用。所以卑职才,这件事并不足信。”
秦开眯着眼,看了一眼子凰。子凰则俏皮的坐在那里,随手翻着一本竹简,没有话。
秦开道:“不,既然坊间有此传闻,当不是空穴来风。这件事可用,这个人可用。你和他关系如何?”
张显苦笑一声,道:“当年卑职为仓吏时倒见过几面,不过并未过话。”
秦开笑道:“足矣。”
“明日我们便去会会他吧!”秦开胸有成竹的道。
张显吓了一跳,道:“秦尉大人,姬喜在城中并无府邸,而是一直住在军营和姬达的府上。”
秦开笑道:“无妨,你都了,他喜欢流连舞坊。后姬达要办寿宴,少不得要忙几。明他岂不是要在舞坊玩个尽兴,所以,明日我们去舞坊等他,他一定会去的。”
张显这才了然的点点头,道:“秦尉大人急智。”
秦开转过脸,盯着张显道:“我大军已经在城外驻扎,若他们内部一乱,姬达枭首便只是时间问题。”
张显咬牙切齿的道:“卑职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