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开感受到她柔弱手掌中的温度,轻轻地将她的手放开,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看来大伯今日是来杀人来了。”秦开的目光如刀,盯着秦桑
秦尚笑了笑,道:“既然你通燕语,无衣这丫头对你又是情深义重,该对你讲过史书。自古夺权,兄弟儿墙,父子仇雠,不知凡几,从来都是血流成河,你不会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吧。”
秦无衣被秦坚这么一,脸瞬间变成了血红色。她和秦开是兄妹,哪里来的情深义重,又怎么可能情深义重。
不过秦坚一句话落在大夫人眼里,大夫人却不由自主的多看了秦无衣两眼。
二公子更是脸上肌肉蠕动了一下。
秦开皱了皱眉头,他道:“我和无衣妹妹的事情,就不劳大伯操心了。不知大伯今日想怎么杀我?”
秦坚冷笑一声,道:“我们做个游戏,今这里的饶命掌握在你手里,你来选,谁来活着。”
秦开的眉头皱的更加紧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令支城外的两个千人队,你在想城内的三千“骁骑”,你还在想埋伏在府外的伏兵,是不是?”秦坚突然口出惊骇之语。
他的这句话出来,不仅仅是秦开,就连秦无衣以及秦朗等人都吓了一跳,这是秦无衣为了防患于未然而做的先期准备,没想到居然被秦坚一一看破。
既然他看破了,他又是如何阻挡这些兵马的。
“你怎么知道这些?”这件事在整个秦府只有三个人知道,那便是秦朗和自己以及秦无衣。
就连二公子秦越都被排除在外。
因为二公子和世子的矛盾已经公开化,既然现在秦尚已逝,他们二人也就在用不着这样明面上保持一副兄亲弟敬的假象了。
秦坚叹息一声,道:“你们都忘了,我也是曾经秦氏所言百年一出的才人物。”
众人都沉默了。
秦坚的不错,在秦尚之前,他才是整个秦族寄予厚望的生俊才,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和弟弟的争权中失败了。但不知道的是,他依然是那个无不能的长公子。
甚至可能比之前更加强大。
因为十八年的流放生活,足以磨练一个人钢铁般的意志。
秦开没有话,他先前所恃,便是这三路人马,可如今一一被对方识破,这对他的打击是非常大的。
不过秦开若是这么容易放弃,那他就不是秦开了。
“若我没有猜错,此计谋应是出于衣儿之手。”秦坚见秦开没有书,便开口道。
“衣儿亏是女儿身,若是男儿身,你,你,还有你都得靠边站啊。”秦坚指着秦朗、秦越和秦开三人道。
三人都没有话。
秦无衣却有些气愤。
她道:“大伯明知道这是出于衣儿之手,还这般与衣儿斗智,羞也不羞。”她拿出女儿情态,瞬间将整个现场的气愤变得松动起来。
就连秦坚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不愧是牙尖嘴利,到让我想起你五岁之时来俊糜城的时光。”
“俊糜城?我怎么不记得我来过俊糜城。”秦无衣依着脑袋,想了一下,道。
秦坚摇摇头,道:“衣儿,你也不用替你的哥哥们打掩护,试图安他们的心。我只想告诉你们,你们准备的那些兵马,是用不上的。”
秦无衣的想法被识破,脸色一变,冷冷的道:“大伯,我敬你你是族中长辈,再叫你一声大伯。我告诉你,你若敢动他,我绝不会放过你。”秦无衣认真起来的样子很是可怕,就连身边诸人都忍不住心中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