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晚,匈奴大单于庭发生了一件大事。
起兵反叛的二王子右谷蠡王亲自袒露上身,背负藤条,跪在大单于王帐外请罪!
就在这一,忽然初雪飘零。
这其中最暴怒的便是太子左贤王,他派了那么多的追兵,命令只有一个,将右谷蠡王的尸体带回来。
可追兵的密信尚未回来,活生生的右谷蠡王却已经出现在大单于庭。
他不敢怠慢,连夜就去大单于王帐,想知道大单于会怎么处置右谷蠡王,可是,卫兵连帐篷都没有让他进。
左贤王以及随他而来的左谷蠡王等人在帐篷外等候,可大单于迟迟没有传出信息。
“你还有脸回来,居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还有何面目回来,有何面目来见父汗!”左贤王的声音很大,大到王帐里面都能听到。
右谷蠡王精壮的胸膛肌肉线条棱角分明。
雪花落在他的头上和肩膀上,虽然气有些冷,但并不见他发抖。
右谷蠡王理都没理会左贤王,而是大声喊道:“父汗,儿臣知道错了,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不该听信河南王和丁零王的挑唆,做出这等事的!”
“父汗!父汗!您看看儿臣吧!您看看儿臣吧!儿臣也是听您被大哥软禁之后心里着急才冲动行事的。父汗,父汗,您就看在儿臣少不更事的份上,饶了儿臣这一次吧。”
左贤王刚要话,却被左谷蠡王拉住,左谷蠡王低声道:“太子,现在不是你开口的时候,我们已经失去了先机了。”
左贤王脸上的怒意更甚,他道:“可是,若父汗真的赦免了他,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隐忍那么久,放纵右谷蠡王嚣张跋扈,就是想一击而胜。
左谷蠡王拉了拉他的袖子,摇摇头,示意他声音一些,这周围到处都是兵士,他们的举动肯定也被大单于盯在眼里。
上谷王也走过来,低声对左贤王道:“太子,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左贤王一向信重上谷王,既然上谷王这么,他知道这件事不可能那么容易解决。
极不情愿的点零头,便和众人离开了这里。
而右谷蠡王则冷笑一声,继续跪在那里。
大帐依然没有动静。
雪还有越下越大的兆头。右谷蠡王在厚雪中跪着,就那样整整跪了一夜。
大单于早上醒来,大阏氏今晚昨晚并没有陪伴他,伺候他的是另一位阏氏。
他的亲信过来道:“大单于,右谷蠡王昨夜在雪中跪了一夜。”
大单于冷哼一声,骂道:“那个畜牲还知道回来。”
亲信笑道:“这不是他念着大单于的病情吗?昨晚可是声嘶力竭的祈求大单于的原谅呢。”
大单于在阏氏的伺候下穿上衣服,他现在身体恢复的越来越好了。
“你在为右谷蠡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