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都动手,把这地方收拾一下,该带走的东西都拿走,火盆都整灭了,别留下什么尾巴。”易洪并不给大家询问的机会,吩咐一声,就站起身去旁边的厢房了,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卧槽,难道易洪这厮又去虐待那俩人了?大家想归这么想,但没有人再去触霉头。
“你感觉易洪留下来要做什么?”许晖低声问良子,对方想了想,木然的摇摇头,但随即又是一惊,“卧槽,他会不会把这俩人都给宰了?”
许晖认为这绝无可能,易洪虽然心狠手辣,但是个极为狡猾聪明的人,如果实在厌恶这俩人,他要宰早宰了,没必要花精力把人困这儿,尤其后面那一位,他连拷打询问的心思都没有,就那么吊着,难道是以这两个人为诱饵在钓鱼?
逻辑上应该是这样,但许晖又糊涂了,既然易洪都打算拍屁股走人了,为什么临到这时候还要给自己找事儿做?这件事貌似还很重要,需要保密,否则这么急着把大家轰走干嘛?
许晖这么想并非好奇心泛滥,而是担心易洪发起狠来毫无原则,别再弄出一摊子烂事儿扔给奄奄一息的建鑫,到时候他脚底抹油走人,大家就麻烦了。可惜以上都是猜测,许晖没有底气,也没有把握阻止易洪这么做,只能干着急。
快速收拾完散落在地上的乱七八糟的物品,全塞在李兆宁那个黑色塑料袋里,院子里的碎玻璃渣滓也被清扫干净,带来的烤饼和馒头,留了一些给易洪,剩下的大家分着吃掉了。
五分钟刚到,易洪就从厢房里出来了,很准时,很随意的扫了一眼聚拢在一起的大伙,摆摆手,“都走了,赶紧!”
几个人互相望望,李兆宁和小叮当没有太多顾虑,实际上是想法不多,而且对易洪的吩咐也听习惯了,所以跟许晖二人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
良子也想走,实在厌恶这个地方,尤其是对易洪的憎恨,巴不得离他远点,以后即便建鑫缓过劲儿来,他也永远不会跟这个人尿到一个壶里,但奇怪的是许晖站着不动,让他有些着急。
“走吧。”良子小声提醒。
“磨蹭啥?赶紧走啊。”易洪手里拎着那个令人生畏的狼牙棒,左挥右舞的像是在寻找手感,上面密密麻麻的钉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寒光,让人望而生畏。
“我想问下那俩人到底怎么处理,建鑫现在这个样子,惹不起祸,也躲不起祸了。”许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话里话外都是在质问易洪,不但良子吃惊,易洪也是一愣。
呜呜的挥舞棒子的声音没有了,院子里出奇的安静,易洪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许晖,突然呵呵笑了起来,“小家伙,居然还有点脑子,之前倒是小看你了。也好,如果不放心,你不如跟老子一起留下来?”
良子吓了一跳,留下来?见尼玛大头鬼!谁知道你要干什么,难道杀人放火还要给你当见证?他对易洪既惧又恨,也生怕许晖脑瓜一热答应下来,这就等于往火坑了跳了,连忙给许晖使眼色,见行不通,干脆拉着许晖的手就往外走。
没想到,许晖一下挣脱了良子,冲易洪点点头,“那就一起。”
良子一下就懵了,易洪则哈哈大笑,“有点意思,那谁,你就自己滚吧。”
“你疯啦?”良子低吼,又要伸手拉许晖。
许晖则往旁边一躲,“我没事,你赶紧回去。”
“你有病啊?”良子急了,但见许晖态度坚决,他索性把手一摊,“那我也不走了。”
“滚!有多远死多远,老子不要废物。”易洪似乎很看不惯良子,张嘴就骂,根本没有任何顾忌。
“你少耍二杆子,别以为劲儿大老子就怕你……”一再被羞辱,良子也是要面子的,性子上来,索性指着易洪就要破口大骂。
许晖一把拽住了良子,生怕他再次吃亏,老东西发起飙来毫无征兆,而且下手根本没个轻重,决不能无谓的吃这种亏。他一边把良子往后拖,一边低声说,“放心吧,我肯定没事的,这老家伙不会对我下手,一会儿,没有把握的事儿,我也不会乱说话,你赶紧走,也好让哥几个知道我在这儿。”
易洪似乎并不愿意再啰嗦,只是冷冷的看着许晖把良子拽到了门口,良子却不甘心,更没想通许晖为什么硬要选择留下来,用手扒着门框就是不出去,许晖也急了,卯足劲一把把良子推出了院门,“我看着这老家伙,有什么事儿也好做个见证,你就别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