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环境燕玲贵妃并不完全满意。她本来更乐于直接地、公开地诊治。不过这种名目还是比根本不帮助她强
汤章威赞许地朝燕玲贵妃点点头，然后送给她一只小皮包，周围都缝在一起，顶上攒成一块儿。小包被染成红色，用象牙珠子精美地装饰起来，并且在上面刺绣了几个白色的、尖头向下的三角形。小小的白天鹅羽毛排列在圆形底边上．燕玲贵妃很喜欢，可还没等她动手。他俩奏乐，人们唱歌，有时大家一起唱，有时单独唱．几个人跳起舞来，但不是燕玲贵妃在别处见过的那种精力充沛的舞蹈，而是一种微妙的身体动作，随着音乐节拍变换位置，通常边舞边唱．燕玲贵妃注意到白无敌在后面徘徊。有几次她朝他走去，可是总有什么东西挡她的路。人太多了，而且他们好像都在争着引起她的注意。她已经不能够完全控制自己了，她的注意力很容易被分散
它包括连在一起的两个圆形部分，每个都有低矮的圆形顶篷一一在她站立的地方，离她头部只有三四公寸高．
“你把热汽都放掉了!有人从热汽腾腾的、昏暗的、有点儿冒烟的里面喊道．她赶快钻进去，放下帘子。里面根本不冷，相反，她感到热气难耐．紧挨着一个大约三公尺深的水池的泥墙，是一条用驯鹿骨铺成的凸凹不平的台阶，
在房子的最后一道墙上，有个低矮的驯鹿牙拱门，拱门上悬挂着一张红皮革但是在即将进去的一霎那停住了，她把帘子拔在一边，尽量往里看。
“到这儿来，你可以坐在我和凯瑟琳中间．”但是她大部分体积是纯粹的肌肉块。
“没有。你伤了自己没有，韦婉儿?“凯瑟琳抓住了她．不过他没有看见有人对此不高兴．”有人微笑，有人点头。她的领口处被三卷象牙珠子环绕着．脖子上戴着一条项链，它是圆锥形的贝壳、圆柱形的椴木棍和一片片的琥珀串成的．她的右上臂戴着．个象牙臂章，上面雕刻着一个变换的山形图案。这些图案形状一致，但颜色各不相同，有赭红色、黄色和带状的褐色，那是用动物毛织成的，有些还染了色．腰带上的小环上，挂着一把象牙柄的燧石刀，装在一只生皮刀鞘里。另一个环上，吊着一只黑色野牛角的]；半部分，这是．只饮水杯，也是嘶牛火塘的一个护身符。
直到前后交接的部分。三排象牙珠，一条兔毛和一条用几只松鼠的背部拼起来的毛连接在一起的斜底边。底边上还缀着另外一条用长毛驯鹿那长长的外层护鬃做成的流苏，一直垂到她腿肚子的下方．她没扎绑腿，透过流苏，露出她的双腿．以及她那黑褐色的高腰鞋，脚上部分像是鹿皮的，打磨成防水光泽。
燕玲贵妃发觉自己正在疑惑他们是怎么把皮革磨光的。她所有的生皮子和皮衣都有鹿皮的柔软的天然纤维．但她主要是敬畏地盯着韦婉儿看，觉得她是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
“韦婉儿．它真漂亮……袍子?”
凯瑟琳拿起一个驯鹿头盖骨盆，舀了些凉水。又舀些热水、无意中从热水里捞起一根松枝，另一团给自己。，“这是什么?”韦婉儿问。她抚摸着那团东西柔软而光滑的纤维，感董很舒服．“驯鹿毛，凯瑟琳答道，“冬天它们长的绒毛。每年春天大团大团地脱落，挂在树上和灌木丛上。有时你也可以从地上拾起它。蕭点儿水，用它把泥洗掉．”“头发也有泥，’韦婉儿说．“应该洗。”
她们在大团的蒸汽中冲洗干净，然后韦婉儿在凯瑟琳之间坐下。凯瑟琳闭上眼睛，向后靠着，满意地长出一口气，可是韦婉儿却在观察着屋于里的每个人。她不明白她们为什么都坐在一块儿出汗。韦婉儿感到一阵凉风吹来，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热．每个人都在看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