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你是对的。”白无敌道,同时暗自赞叹她准确的判断力。“我不了解这里夏天的情况,只在冬季来过这儿。”
韦婉儿的判断一点不差。大河河谷北边平原上的土壤,基本上为覆在石灰岩床上的黄土,比南边的肥沃。此外,南边的冰川彼此挨得更近,也使它的冬季愈冷,夏季愈荫凉。有限的湿度几乎化不了皑皑积雪和地表冰冻。
这里,树木的休眠状态,常常叫韦婉儿对它们的种类举棋不定,直到她亲口尝过一小段嫩枝梢,一个芽苞或是一块肉树皮才能得出结论。靠近河边的地方长满了赤杨树,沿着许多支流的河谷前行,她意识到若值夏日,他们此刻正走在林木葱郁的泥泞沼泽上,那些混生着柳树和白杨的地方,则是最潮湿的地带,至于偶或可见的按树、榆树、鹅耳杨树,都发育得和木本小灌木丛差不多大小,说明那里的土质相对干燥。少见的,长势不好的栎树,勉强在小环境中存活下来。
虽然气候严酷,一些鸟类和野兽仍出没其间。空旷的平原与群山万壑间的寒带动物颇为丰富,猎获也容易。他们极少动用洛沙杜奈配给他们的食物,留着好翻山用。直至来到这冰封雪冻的不毛之地,他们才会完全依赖身上携带的供给品。
韦婉儿发现一只难得的小型松鸡,便指给白无敌看。白无敌对搜捕柳树松鸡已经很在行了。那东西吃起来近似他从小就爱的海鸥肉,韦婉儿的烹技更妙。它斑驳的体色为自己在雪陆交错的地方提供了更好的伪装。白无敌依稀记得上次他走此路时,雪比这回多。
这一带受东部大陆和西部海洋气候的双重影响。别处少见的混杂植物群落和分布不一的各类动物说明了这一点。韦婉儿也会为狼捕些老鼠、仓鼠之类的小家伙,特别是发现大个仓鼠时也为他们俩逮上几只。但更多时候,是貂子、狐狸、小野猫替代它们作吃食。
走在高高的平原上,沿着一道道河谷,他们常常看见披着长毛的猛玛象。它们多为一队一队的母象。间或有头公象相伴缓行。
她转身去看时,看见一匹深黄色的驯鹿奔地着,驯鹿群围住了那个男人,使他在她的视线中消失。她感到一阵阵的恐惧。她朝他跑过去,听到驯鹿的凄鸣声,
维京人的新靠山把整个过道都堵住了。他站在那儿,两臂交叉在他的前,摇着头,示意着不可以。她恳求他让她过去,但是他听不明白。然后他用一根短的,雕刻过的木棒指着她后面的墙。
凯瑟琳从母驯鹿身上把滑橇解了下来,心想要是这么些东西都捆绑在她身上,再要她游过这险要的河流,那可实在太危险了,但是只要他们有法子可想,他们也不想失去这两根撬杆和圆形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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