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无敌,我得把它带回来。”
“我们会的,但要在早晨。”他说着,把她搂进怀中。
“那时它们就会无影无踪了。”凯瑟琳吸泣着说。
“但那时天已经亮了,我们可以看到它们的足迹,我们就能跟踪它们,然后把她弄回来。凯瑟琳,我向你保证,我们一定会把它弄回来的。”凯瑟琳突然想起她曾听到冰狼痛苦的哀鸣,她开始担心起冰狼和那匹公驯鹿。她吹了一声口哨,呼唤冰狼,然后用她过去常用的叫驯鹿的声音来叫公驯鹿。
他们先听到一声驯鹿兴奋的嘶鸣声,然后是一声狼的哀号声。白无敌去找公驯鹿;凯瑟琳寻着声音,找到了痛苦中的冰狼。她俯下身,摸着这头狼,试图安慰它,突然她摸到一种湿乎乎的、粘粘的东西。
“冰狼,你受伤了,”她试图把它抱起来,带到火堆旁,然后重新点燃火,检查一下它哪儿受伤了。它痛苦地嚎叫着;凯瑟琳在他的重压下踌珊地走着。突然冰狼从她怀里挣脱出去,努力地要自己站起来。尽管凯瑟琳知道它一定费了不少劲,但它还是自己走回营地。
凯瑟琳重新点燃了火堆。白无敌牵着公驯鹿,也回到了营地。“它的绳子拴得紧。”男人告诉她。对他来说,公驯鹿比较难控制,不像凯瑟琳控制驯鹿那么简单,因此,他已经形成习惯,总是用一根十分结实的绳子来绑住这匹公驯鹿。
“很高兴看到它是安全的。”女人说着,搂着公驯鹿的脖子,再退后几步,仔细地打量着它,似乎是要确定一下。“白无敌,为什么我没有用更结实一点的绳子呢?”凯瑟琳边说,边为自己生气,“如果我小心一点,驯鹿就不会跑掉了。”她和那匹母驯鹿之间的关系极为密切,驯鹿是凯瑟琳的朋友,它会做凯瑟琳要它做的一切事,因为它愿意做。因此平时凯瑟琳只用一根小缰绳拴住它,只是为了防止它离开营地太远;而那总是足够了
“凯瑟琳,那不是你的错,驯鹿群不是为公驯鹿而来,它们想要一匹母驯鹿,而不是一匹公驯鹿,如果不是驯鹿群逼它走,驯鹿是绝对不会跑掉的。”
“但是我知道那些驯鹿就在那边,而且我也应该意识到它们也许会来找驯鹿的;现在它跑了,甚至冰狼也受伤了。”
“很严重吗?“白无敌问。凯瑟琳低头看了看驯鹿蹄印,然后抬头朝东北方望着,驯鹿群似乎是朝那个方向跑走了。他俩正好在小树林边缘附近,穿过开阔的绿草平原,她能看到前面很远的地方。可是尽管她望穿双眼,也没能看到一匹驯鹿。她发现自己在想,这里的驯鹿蹄印确实很清晰,但谁知道我们得跟踪它们多远呢?
发现她至爱的朋友跑掉之后,这个年轻的女人就一直没有睡。天刚亮一点,从深黑色转变成深蓝色时,凯瑟琳就起来了,尽管天依然很黑,无法看到地面上任何明显的足迹。她捅着火,开始烧水、煮茶,天空在渐渐地变化着,在单色的光谱中,逐渐地从深蓝色转变成灰蓝色。
凯瑟琳注视着火堆里窜出的火苗,冰狼趴在她身边,它哀鸣了几声,想引起她的注意,她就趁着这个机会给它仔细地检查一下。当她的手触摸到冰狼伤口的深处时,凯瑟琳高兴地发现他的骨头没有折,但擦伤已经够坏了。早茶准备好不久,白无敌就起来了,可是天依然很黑,还无法寻找驯鹿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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