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男一女在几棵树前停下来,仔细端详着这个地方,他们正试图寻找存放帐篷及食物的地方的标记。
“我们一定离那地方很近了,我知道就在这儿附近。但一切又都是那么不同,”韦婉儿说道,她停顿了一下,看着白无敌,“许多东西都和以前的看起来不一样,是不是,白无敌?”
他不解地看着韦婉儿说:“嗯?是的,冬天的景致与夏天的本来就有区别。”
“我不是仅仅指陆地。”韦婉儿说道,“这很难解释。正如我们出发时,阿木娜告诉你,向你母亲转达问候;但对你母亲说是博达在问候她。你母亲叫她博达,对吧?”
“是的,我觉得母亲是那样叫她。也许她年轻时人们都那样称呼她。”
“但当成为阿木娜时,她必须丢掉自己的名字。如同你谈到过的泽兰多尼一样,那个你认识的叫泽兰娜的人。”
“人们愿意丢掉这个名字,那是成为侍奉圣母的人的必要条件。”白无敌说。
“我明白,克莱伯成为莫格乌时也丢掉了自己的名字。他不必丢掉他的乳名,但当他作为莫格乌主持仪式时,他就成为不同寻常的人;当他是克莱伯时,他就像他的生命图腾——獐一样,羞涩而宁静,从不多说话,几乎总是感觉他在什么地方静静地观望着。但当他成为莫格乌时,他便拥有了权力,可以像他的洞熊图腾一样,可以发号施令。”韦婉儿说,“他永远不会像他从前那样了。”
“韦婉儿,你就有点像他。大部分时间你都是听别人说,自己沉默。而当有人受到伤害或遇到麻烦时,你会变成另一个人,你便管束他人,告诉他们做什么,于是他们就去做。”白无敌朝她所指的方向望去,起初没有看见她指的是什么。渐渐地,他才辨认出那山形,“能不能是……”他迟疑着,催促着驯鹿向前奔去。
他们沿山坡下行,白无敌发现一个粗壮的树枝。他们越过一片灌木丛,当他来到这个形状匀称的小山中间时,雪滑落下去,露出了一个碗形的小船。
“就是它。”韦婉儿喊道。他们用脚跺着、用手打着攀在船上的许多多刺的葡枝,渐渐地他们能够看到整个小船以及悉心藏在小船底部的、精心打包的包裹。。
虽然他们的储藏所很隐敝,不过还是被冰狼首先发现了。显然它是被这个地方的一种气味吸引来的。当他们发现冰狼走开时,他们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冰狼群已经破坏了他们的储藏所,几个包装结实的包裹都已撕开了,甚至连帐篷也被撕破了,但令他们不解的是口子撕得并不太大。冰狼的生活中不能没有皮革,而且一旦它们咬到它,它们便不停地咀嚼起来。
至少挽救了我们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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