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礼物来记起你,”凯瑟琳说,眼中泪光莹莹。“我永远忘不了你,因为你,也许有一天我会结婚。如果真是那样,我就穿上它。”她迫不及待地想把它展示给她的母亲,她所有的朋友,她的同龄伙伴。
韦婉儿铁了心送给她,心里挺欣慰。“你想看看我的婚服吗?”
“哦,当然。”凯瑟琳道。凯瑟琳一面耽于幻想,一面看着韦婉儿拿一个整整齐齐打着结子的包袱。她捧着它,却没有打开。她清楚地知道包里有些什么,她也不会把它丢下。
“那是什么?”见韦婉儿把它搁在一边,姑娘问。
韦婉儿又拾起它,自己已有很长时间没亲自瞅瞅它了。她看看四周,确信汤章威不在附近,才解开结子。里面是一件饰有白貂尾的雪白长袍。凯瑟琳两眼瞪得又圆又大。
“它雪一样的白!我可从没看过这样的皮子!”她说。
“制做白色皮革是一项秘密。我从一个老婆婆那儿学会这手艺,她是跟她母亲学的,”韦婉儿解释道,“她的手艺没人能够继承,所以我要拜她为师时,她同意了。”
“那是你做的?”凯瑟琳问。
“给汤章威做的,不过得瞒着他。我计划到他家后再给他,为我们的婚礼考虑。”韦婉儿道。
韦婉儿抖开袍子时,一个包裹也跟着掉下来。凯瑟琳看见这是一件男式长袍,除了白貂尾,就再没旁的饰品。没有绣花图案,没有贝壳珠子,那都显得累赘。装饰反而会破坏它的美丽,简洁纯白使它美妙绝伦。
韦婉儿打开小包裹,露出一尊怪模怪样的塑像,塑像是一个带脸的女人。倘若不是已目不暇接地观赏过一个个珍奇玩艺,这姑娘准被它吓一大跳。
“汤章威给我做的,”韦婉儿说,“他说他做了它就能占据我的灵魂,也是为了我的成人仪式。是他第一次教我什么是成人仪式。再没第三人参加,我们也不需要,汤章威把它搞得那么正式。后来,他让我保管这个。据他说,它有强大的魔力。”
“我信。”凯瑟琳道。她不想碰它,但她坚信韦婉儿能够控制住它内在蕴含的任何力量。
韦婉儿见她不安,便把塑像重新包好,将它塞进细心叠好的白袍里,又拿一张质地上乘、碎块拼成的兔皮把它们都裹好,最后用绳捆住。
另一个系着的包内装着她被瓦丁人接受后,在收养仪式上得到的一些贺礼,她将保存着。她将带着药囊,自然还有燧石,点火器具,针线包,一套换洗内衣,几副毡毛靴垫,铺盖卷儿以及猎具。她审视了一遍碗盏炊具,除了基本必需的,全部丢下。她得等汤章威回来决定帐篷、绳索和其他用品的去留。。
她正要和凯瑟琳出去,汤章威回来了。他刚与几个人扛着一包褐煤返回,准备进来拾掇自己的东西。那几个人也跟着进来,其中有遂宁公主和她牵着冰狼的孩子们。
“我真是越发舍不得这动物,我会惦念它的。我想,你们不愿把它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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