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需要携带的东西所用的时间比他们设想的要长,而把他们留下的每一样东西收拾好,放到安全的地方,用了更长的时间。韦婉儿为他们的耽搁感到焦急,到中午时,他们终于骑上马,出发了。
他们刚出发时,战象跟在旁边快步跑着,但是它很快就落在后面,很明显感觉到某种疼痛。韦婉儿很为它担心,不知它能跑多远,跑多快,但她决定不放慢速度,如果它跟不上,在他们停下来时,它就会撵上来。她的心被对这两个动物的关心而撕裂着,尽管战象受伤了,可它就在附近,她有信心会使它恢复好的。威尼却不知在什么地方,他们耽搁的时间越久,它也许跑得越远。
他们追随着马群的踪迹大概朝东北方向走了一段路;马群的足迹突然无法解释地改变了方向。韦婉儿和范兰特没有注意到这个急转弯,有一段时间他们曾以为丢掉了足迹。他们转身返回去,再次发现马的踪迹时,已经是下午很晚了。他们继续沿着足迹向东走,来到一条小河边,这时天已经快黑了。
很明显马群已经过河了,天已经黑了,无法看到马蹄印迹,于是他们决定在河边宿营。间题是在河的哪一边宿营呢?如果他们现在过河,湿衣服也许会在天亮前烤干,但是韦婉儿担心,如果他们在战象追上他们之前过河,也许它就无法找到他们了。他们决定等它,就在他们所在的地方安营。
因为只有极少的设备,这个营地令人感到空旷和凄凉。一整天,除了马蹄印,他们什么也没有看。韦婉儿开始担心他们也许跟错了马群,同时也担心着战象。范兰特试图减轻她的忧虑,可是当夜晚的天空挂满星星,而战象还没有出现时,她对它的担心增加了。
“战象,你追上我们了!你在这儿了!范兰特,看!战象在这儿呢!”韦婉儿大声喊着,感到战象在她的紧抱中向后退着。看到它,范兰特也感到安心,高兴了,尽管他告诉自己他的快乐大部分是因为韦婉儿的缘故,至少她可以睡一会儿觉了。但是她还是先起来,给战象拿来她为它留下的晚饭,一种由干肉、植物根和一块干粮炖在一起的食物。
早些时候,她已经在一碗水中调好了柳树皮茶,把它放在一边给它留着,战象已经非常渴了,韦婉儿用一支胳膊抱着它睡着了,在这冰冷而明亮的夜晚,他们没有再麻烦地去搭设帐篷,穿着衣服睡着了,只脱下靴子和外面的皮髦。
韦婉儿看到战象早晨看起来好多了,但她仍然从她的獭皮医药袋中取出更多的柳树皮,在它的食物中加了一杯药。他们必须都得穿过冰冷的河流,她不知道那对这个动物的伤势有何影响,也许会让它感到十分寒冷,但另一方面,寒冷的河水会真正地减轻它正在痊愈的伤口及内部擦伤的疼痛。
不完全因为他们要浸在冰冷的河水中—她从前经常在比这寒冷的水中洗澡—
“我不想穿着这些东西进到水里去”,她声明说,“我宁愿光着脚过河,只把脚弄湿,至少过河之后,能穿上干爽的靴袜。”
“这不是个坏主意。”范兰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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