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黑发王子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上辈子的事了……“他被刺杀了。一个被信任的朋友……她杀了他。一剑穿心……”
瓦丁人范兰特摇摇头,那个声音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在干什么,王儿?”
“继承大统……父王。”
接着宝剑的渴望满足了——暂时而已。
瓦丁人范兰特让他忠顺的新臣民们自由活动。在他的父王死后,干掉那些冲上来的卫兵不过是小菜一碟,现在他冷酷地杀回了外面的庭院。听我说,孩子……阴影已经降临,不管你做什么都无可挽回……你越急着消灭你的敌人,就越快把你的人民送入他们的毒手……”
“……这可不是一棵枯萎的苹果树,这是一座住满人的城市!……”
“……我们知道的太少了,不能仅仅出于自己的恐惧就把他们当成动物一样屠戮殆尽!”
“你対你的手下撒了谎,还背叛了那些为你而战的雇佣兵!
白无敌。他们都曾想用语言或是表情,告诉他他错了。
他在农场前放慢脚步。他的奴仆们已经先到一步,现在这里只有尸体僵硬地躺在地上。瓦丁人范兰特认出了他们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和他年纪相若的年轻人;他极力抑制心中的悲痛,能够就这么死去,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幸运。
今年的金鱼草……长得跟疯了一样。瓦丁人范兰特走近前去,伸出一只手想要抚摸那美丽高挑的蓝紫色花朵。然后,他想起了那片玫瑰花瓣,犹豫地停住了。
他不是来看花的。
草已经覆盖其上,但墓碑依然清晰可辨。实际上,他就算不去看也知道里面埋着什么。
在他脑海深处低语呢喃。这才是正确的道路。相而只有这股力量——宝剑的力量,才能够对抗强大的恐惧。
白无敌是这场可怕战争的牺牲品,但如果幸运的话,不会再有下一个了。瓦丁人范兰特站起身来,迈着踉跄的脚步走向这把闪闪发光的武器。他颤抖的手微微张开,上面还沾湿着朋友的鲜血。他弯曲手指握住剑柄,感觉到完美的手感,仿佛为他量身打造一般。
突然一阵寒冷袭来,顺着他颤抖的手臂蔓延全身直达心底。刹那间痛苦让他警觉起来,接着突然间好了起来。一切都好了起来。宝剑属于他,而他属于宝剑。剑的声音在他脑海中低语着、呢喃着,好像一直就在那儿似的。。
他发出一声快乐的喊叫,高举长剑,惊喜和极度自豪地注视着它。他,瓦丁人范兰特?就像他的思想、他的心脏、他的呼吸一样,成为他的一部分。
瓦丁人范兰特带着他的手下朝营地冲去,希望战斗没有因为缺少他而陷入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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