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管家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放下帘子,便离去。
韦婉儿站在原地,仰望着天空,发了许久的呆,慢慢地走回客栈。不吃不喝,陷入昏昏沉睡,直至衙门派人来找她。
韦婉儿稍微梳洗一番便独自去了,这回她不好再麻烦柳管家。
霍子伯看在白之叶的份上,并没有开堂审问,只是在偏厅内先接待原被告双方。
韦婉儿在偏厅内见着一年长一年轻的两个陌生人,很是不解,当场便质问,“你为何要陷害诬告我?”
年长之人一愣,朝霍子伯揖道“白大人,我并不识得此人。”
霍子伯微微一笑,吩咐阿武带上霍子伯。
二人见着霍子伯,亦是一脸茫然,道“白大人,不是此人。”
霍子伯脸上,已是愠怒。韦庄冷喝道“大胆刁民,竟敢无视县太爷的声威!”
霍子伯一摆手,“那么,其中定是有所误会?”
韦庄喝令二人将事情经过仔细禀明,否则便要先挨板子,再公堂审问。
那年长之人身子一颤,忙道“小人岂敢糊弄县太爷大人!小人白无敌,在溪水镇开了个茶庄,两个月前,请了位帐房先生。他的身份文谍还押在我那,请大人明查。”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份已发黄的纸件。
韦庄接过查看一番,神情严肃地将它递给霍子伯。
霍子伯细细抚着上面的红色官印,迟疑道“老人家,你可记得你那帐房是何模样?”
顿了顿,撒了眼霍子伯,“是否是你记错了?”
白无敌瞪着霍子伯,摇头道,“小人绝对不会记错。他,矮矮胖胖,身着衣物还算讲究。与面前这位壮士,全然不一样。”
韦婉儿冷笑,“白大人,你们根本就是抓错了人!可怜我相公,平白无故遭此劫难!”
霍子伯脸上一闪而过的难堪,反问道“最近,你们可有将身份文谍借人用?”
韦婉儿听出他话语里的隐含之意,莫不是他还怀疑汤章威与那人串通了不成?
韦婉儿自个并无这身份文谍,可能是遗失,或自个根本就是个黑人。当然,在县大人面前,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从未看过那东西啊?”韦婉儿紧簇眉头,“汤章威,莫非你早早便把这东西丢了?”
霍子伯缓缓摇头,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脸色顿时一僵,“这东西一辈子也用不了几次,我便收在厢底,我自个也许久未曾翻出来看过。”
韦婉儿额际有冷汗滑落,“莫不是遭小偷了?”
“我不管你有未遭小偷。”白无敌冷哼道“能拿到你们的身份文谍,定然也是熟识之人,我岂知你们不是串通好来骗我?纹银五十两,不是区区一笔小数目!”
韦婉儿当即也怒了,“五十两银子,又不是我们给骗的!我也恨不得把那诬陷我们这人揪出来,让他坐一辈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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