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拉扯间,忽听一声咳嗽“绍奇兄,你来迟了。”韦婉儿抬起头来,猛见巷里跨出一名青年,急掀开被褥,随着传令直奔而上。
来到了城头,面前已是黑压压一片,众将早已云集在此。人人鸦雀无声,俱在眺望西方远境。白无敌深深吸了口气,便也从人群中挤了过去,朝天际眺望而去。
时于午夜,夜空宛如失火,照得人人面色血红。从城头向西了望,
耳听下属们喊得声嘶力竭,什么明啊暗的、长的短的,却迟迟不见有人通译,白无敌忍不住霹雳一声怪吼“说!到底这烽火是何意思?可有谁看懂了?”
局面紧迫,敌方兵马有何调度,须得早些识破。可长官连问数声,众参谋却是嚅嚅啮啮,迟迟不见有人做声。
白无敌大怒道“稻草兵!说话啊!”
威吓一出,终于传来怯怯声“启……启禀总兵,怒苍灯讯有‘红白金青’四色,每色有有‘明暗长短’四变,敌方以三讯为一字,共得四千零九十六种变化。”
“稻草兵!”白无敌暴怒道“我镇守西疆多少年了,还会不知道这些玩意么?快说!怒匪究竟在传什么消息?”正激动间,忽听一名参谋道“去你妈的狗杂碎,少说两句不嫌吵。”
“什么?”耳听属下狂言犯上,白无敌自是惊得呆了。他愕然张口,随即嘴角斜扬,提起了蒲扇大手,厉声道“去你妈的狗杂碎!少说两句你不、嫌、吵!”正要一耳光把人摔死,两旁参谋大惊抢上,慌道“总兵息怒!这两句话不是骂您啊!”
“什么?”白无敌气得全身颤抖,喘道“这两句话不是骂我,难不成是骂你!”气恼之下,抡起拳头便打,却给一名老将急急抱住了,劝道“总兵,您还没听懂么?咱们按兵部交来的密本破解,得来的便是这两句话啊。”
“什么!”白无敌总算听懂了,颤声道“去你妈的狗杂碎,少说两句不嫌吵?怒苍千里传讯,传的就是这个?”众将怯怯点头,人人都想说话,可想起大帅性情暴躁,却又无人敢作一声。
怒苍夜燃烽火,耗费无数人力物力,竟然传来了两句废话?不想可知,敌方又一次更改了切口,却把潼关诸将狠狠戏耍了一顿。白无敌叹了口气,慢慢朝西方夜空望去,
眼看白无敌神情凝重,一名参谋附耳道“总兵请宽心。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敌方再次更改密语,咱们也还有马大人作靠山啊。”
白无敌抚面叹息,自知这帮下属全是酒囊饭袋,他招来了亲兵,低声道“去找我二弟过来,便说我有事问他。”
白无敌性情暴躁,霎时一拳挥出,吓得下属们连忙退开。他用力喘了喘气,道“二弟,你……你没弄错么?这……这道密令真是这个意思?”
,可说也奇怪,这两句话无涉机密,却为何要大费周章传书西北,莫非其中还有暗藏第二道切口?抑或这是欺敌的假消息?怒匪既要欺敌,为何又搞得这般荒唐?白无敌不是什么聪明人,自也没那个本钱来猜,他抚了抚脸,
yibakandaopgdata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