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存孝顿了一下,语气仍旧有些不善地问“那你为什么不去。”
思及伤心之处霍子伯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哽着声音将自己与城主说的那些话低声说给白存孝听了,最后说“天下之大他们把姐藏到哪里我们都难以找到,不如让汤章威将此案审清,我们才好顺藤摸瓜去找咱姐啊。二哥,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听着白存孝条理清晰地与自己分析,白存孝觉得惭愧极了,拍了拍霍子伯的肩头“你说的是,说得有道理。真是惭愧,我整日里只晓得喊打喊杀,从来就没有像你们这样明白过事。”又拍了拍霍子伯的肩膀,阻霍子伯安慰自己,长叹一声“就依你说的办吧,但愿老天有眼能让姐姐平安无事。”
这时白无敌也过来,手中拿着一纸诉状递给霍子伯“三哥,你瞧瞧,看有没有哪里不妥之处!”
将白无敌刚写的诉状拿来一念,霍子伯不由得点了点头,朝着白无敌鼓励地一笑。携着白存孝走近大案,朝堂上还心有余悸的城主施以一礼道“汤章威大人,这是我等的诉状,请汤章威大人鉴读。”
看着霍子伯手中的状子,城主苦笑着摇头,这个世上敢在堂上现作诉状的人恐怕也就只有狄家的这几个宝贝了。定定心神将状纸接了过来,细细看完,不由得细细地打量起白无敌来。将白无敌看了又看,心里嘀咕道“看上去一幅憨厚的样子,没有想到心里却有这么多的弯弯绕!这个案子真如诉上所述,恐怕自己的前途也算是到头了。不行,我得另图他计,万不能让这案子毁了自己的锦绣前程。”思及此,汤章威哈哈一笑,将状纸摆在一边,大声地说“几位公子救姐心切,本县心中感触良多。本县决定,此案暂不审理,给尔等三月之期,去寻你等长姐。三月后,这白存孝打人伤命一案再结。”
说完这一番话城主正笑着等兄弟三人的谢恩呢,不想等来的却是三兄弟异口同意的反对“不可!”
三兄弟对看一眼,各自的心里都为彼此的灵犀感到意外和高兴,白存孝向来是直肠子,知道这事不能按照自己原来的处事方式去办,于是给霍子伯使了一个眼神。霍子伯收到白存孝的意思,对他安抚地一笑,转首对城主说“大人!天下之广处处都是藏人所在,如不审清三案,恐我家姐无归宁之日。还望汤章威大人体恤学生等思姐心切的一片苦心,尽快审理此案。”霍子伯一夜未睡,一大早就起了床,正准备去皇宫就见有人来报说是有了姐姐的消息,霍子伯连忙到了皇宫与城主请了假便随来人去寻青儿去了。将狄敛留下给白无敌,让他们继续盯着皇宫,促使皇宫尽快审理。自己带着一个家人安排报信人指的方向就寻了去,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自己走了第三天,西戎城的城主就草草地结了案子。虽说审清了韦婉儿与白存孝婚事是因为有人陷害而促成的,也审清了那个放火烧狄家的案子,林落叶也被人以误捕放回了家,可唯独白存孝判了一个“过失伤人命”的罪名,在霍子伯出汾阳的第五天就发配充军去了。
临出塞北城大门,白存孝抓住白无敌的双手,语重心肠地说“四弟,等你三哥回来,一定要转告他,不管寻不寻得着姐,你们两个都要好好念书。莫要,莫要学我!”说完偏着头就飞快地朝官道上走去。白无敌止不住变了声音,大声地回答“我听见了!”喊完就止不住哭出了声来。哭了一会儿猛然间又想起了什么,连忙朝白存孝喊“二哥,二哥,等等,等等。”追上白存孝,喘着粗气涨红着双颊急急地道“二哥,你,你先别走。姐,姐给你留得有东西。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拿!”
这时城里飞来一辆马车,马车前面站着一个十二三来岁的小丫头,那个小丫头挥着小手大声地喊“二哥哥,等等。”
白无敌一眼就瞧出来这人,欣喜地对白存孝说“是胡黄牛姐姐。”
yibakandaopgdata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