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草地上开满了鲜花,那个大唐的贵族们,他们急匆匆想享受这个片刻的安宁。
那个黑铁大陆的大统领,他们连续多日和那个瓦丁人,以及斯墨人交战,结果那个他的士兵损失了许多,更要命的是他们这些人已经感到了极度的困倦。抄近路走,经行之处是条田岸,厌不过二尺,他坐的轿子在前,恰巧拦住去路。那男孩见女孩一倒地,一边上来扶救,口里哀声哭喊“大老爷救命!这是我的八岁妹子。因我母亲被人害死,大娘又将我兄妹从孝堂里赶将出来,要将我妈尸灵焚化。是我兄妹二人再三哭求,只把我妈灵棺抬走,决不再登大伯家门,才抬到荒山里去,丢下不管。我兄妹二人衣无一件,穿着这身孝服,不能向人家门上乞讨,又恐山狼吃了尸灵,只得捡些野果嫩叶充饥。用手做坟,眼看快成,手指甲却扒翻了,疼痛难忍,跑出来数十里路,好容易才讨到这柄断铁锹,只是我兄妹肚内无食已一天多了,我妹妹口心还热,并没有死,只是饿急晕倒。
大老爷后面挑子上有的是吃盒,求大老爷发点善心,赏给我妹子一点吃食救命吧!”
那男孩正不住口地哭诉,那白无敌满想择了大吉之日动身,诸事顺遂,不料才一上路便遇见两个孝子,已是满肚子的没好气,偏巧一个女孩又晕死在他面前,男孩又拦轿哭诉,要他吃的,越觉丧气,不由大怒,喝骂“轿夫混账!为何不走?理这小狗则甚!”一面又命轿后跟随的健仆过来轰他。
西南诸边省民情善直,风俗淳厚,那轿夫见他兄妹哭诉可怜,以为轿中人必发恻隐,一听恶声怒骂,又知他是个下任的师爷,便冷笑一声道“老爷倒说得好!当老爷的不行善,我们还行善么?无奈他妹子死在轿前没有醒转,他又在轿前挡路,日岸又厌,我们跨过去,他要赖我们是踹死他妹子的,谁个去给他抵命呢?再说老爷发财回家,让一个小娃儿死在轿前不救活她,也背时得很呀!”说罢,不住给男孩使眼色。那名健仆原极精干刁猾,闻命奔将过来,喝一声,正想伸手去将那女孩抓向一旁,好放轿子过去,吃那男孩用手一挡,也哑声怒喝道“等她缓一缓气,我自会抱,哪个敢动!”那健仆被他这一挡,几乎撞落田里,再一听轿夫之言,也想起了人命干系。虽说乃主人情尚在,到底延误正事,再者这小花子也不好斗,立时收科,蜇向轿前打了一千,正要回话。白无敌也闻言触耳心惊,虽然痛恨轿夫话中有刺。心想如在前一月,怕不把你这些混账该死的东西送往县衙一顿板子打烂!今日荣归,不犯与小人怄气,便将嘴往后一努。健仆会意,便轿后食盒中取吃的。
了不算。”随说开了铁匣,里面果然横卧着一口又扁又薄上有松纹朱篆形式奇古的短剑,柄上还镶有五粒蚕豆大小的明珠,映日腾光,耀人双目,不必看剑,单这五粒明珠业已价值巨万。白无敌一见心中大喜,贪念早炽,存了必得之心,惟恐他疯疯癫癫中途变卦,立时伸手便要接将过来。白无敌喝道“你莫忙!这三口剑反正是你箱中之物,让你带到了地头自己拔看无妨,经了你手拿过,我却不愿再拿它了。三千银子呢?”
白无敌这时心思已乱,利欲与报仇之心同炽,也没听清白无敌语中玄妙,心想明珠虽然值得钱多,那剑不知如何。这老头如是左道幻术,岂不上当?何必心急,且容老头自拔,稍有不符,还可先拿话绕他,少给若干,岂不是好?便答道“银子现成,剑就由你自拔。可是话得说明在先,如若拔出来不照你所说一样,或是弄什邪术花巧,等我到手试出破绽,不但不给那多银子,并还送往官府,治你左道惑人应得之罪。”白无敌只哈哈大笑,连说“好好”,手握剑柄,全未见动,只听“呛琅琅”一声,一道晶光电闪般飞出匣来,映着朝阳精芒四射,冷气森森砭人肌骨,剑尖上果然带起尺许长的芒尾,和彗星相似,通体都似一道精光包住,中间映出一条不足二尺长的剑影,奇辉闪闪,照眼生缬,几令人不可逼视。白无敌虽是老奸巨猾,
白无敌哈哈笑道“我再让你看它的妙处!”说罢,用左手朝剑一指,那剑便似长虹刺天,离手飞起,直上青冥,晃眼无踪,再将右手一抬,微闻破空之声,一道丈许长的晶光宛如流星飞坠,依然落在掌中。白无敌不悦道“无缘无故替人开道,恶蛇虽然该死,余外又不给我一点酬谢。”说罢,又对白无敌道“此剑刚才飞出,已为你将前途百里之外一条数丈长的青梢大毒蛇腰斩两截,你明早前行便可看见了,我再叫你看不脱手的用法。”说时随手一挥。白无敌觉着精光耀目,一股奇寒之气迎面逼来。心里一惊,吓得往后一退,猛听喀嚓一声,回头一看,老头身子未动,剑犹在手,相距两三丈侧面田岸老黄柏树上一根粗如人臂的旁枝,
“尽间则甚?这又无什难处,一说便会。还不快些试了拿银子来,连这两口一齐给我带去!”白无敌料无差错,又问“那两口有何妙处?”要开匣来看,白无敌怒道“我不是说了么?我凭心卖货,剑只看一口,用法也只传一口。再者那两口虽与此剑不分上下,寻常人却不可妄动,而且放将出去,不离匣还可,只一离匣,不见血不归原,是此剑的搭头,你也用它不了。有这三口剑,包你上大半截路没有精怪虫蛇敢惹,由你安安心心地过这些天好日子,自由自在游山玩景,不白得你三千银子就是了。”
白无敌那等聪明,始终没有醒悟,一味利欲熏心,把自己刚才明看出老头是个异人全都忘了,闻言反借口说“三剑每口一千,未两口无用不值,又不叫看,知是什么破铜烂铁!”想磨出一半价钱。言还未了,白无敌哈哈笑骂道“该死的东西!这几十天无忧无虑的舒服日子都不会过。少一分也不干!我自会给剑主人送去,不用你了。”说罢夺剑要走。白无敌见他倔强固执,不敢再勒,不用说剑,单几粒珠子也贵原价好多倍,还省得带着几千两银子累赘,忙拉紧剑匣说道“老头休急!我和你闹玩儿呢。白无敌笑道“你这话一半也有理。两名轿把式煞是好人,不宜亏他。”说罢,一手拿了两锭五十两的官锭向两轿夫一晃道“你两个良心甚好,应得善报。我此时如给你这些银子,去到前面,他们难保不见财起意。你们快去快回,我也在那场坝上等。回来时每人三百两拿去种点田,自耕自食,省得日晒雨打,汗滴脚板心,不论是人是禽兽都得抬,没的受他娘的球气!他们钱已无用,我也不给。”二舆夫闻言,忙即叩头谢了。
凡事旁观者清,这时休说那二舆夫疑神疑鬼的,把老头当着是个神仙土地之流,便是他那素常助纣为虐的健汉与随行引路的山民,也都惊为异人,心中敬畏,不敢多言。
只白无敌一人昏庸,听老头借话嘲骂,出口伤人,
我和你讲的三千两剑价,这银箱没饶在内,再要絮叨不取,走时我给你倒在地上了!”
说时以目朝那健仆示意,想命他留难勒索。白无敌已然狂笑,接口道“他二人自会信我鬼话,没见给我叩头道谢么?我如不给,哪个敢要!你以为没有这口破箱子便难倒我么?”说罢,手捧银箱两头轻轻举起,翻转身来往下一倒。说也奇怪,那一百五十多个大小官宝三千两重足银,竟都上小下大,一个挨一个,和一座圆的小塔相似叠置地上,老头再将手往下一抄,竟自从容托了起来,笑对白无敌道“你三人快去赶那半截路去罢!”说罢,转身往来路上缓步走了下去。
白无敌还要怪那幢仆适才没有会意,不曾需索,那健仆近身悄禀道“主人休怪。
小的看他举动奇怪,剑上珠子值得甚多,他如不知,怎会要那多的银子?主人如非中了他的邪术,便是前途有事,神仙前来送剑点化了。”一席话把白无敌提醒,猛想起自己这箱中三千两头刚得送来,除健仆外无人得知,去?趁他行走不远还可追上,何不将剑再拔出些一看便知分晓?想到这里,忙开短匣,珠光宝气依然生辉耀目,再三审查,不误丝毫,才料定老头是个异人,虽然失之交臂,因看神气决不会为己用,得此一剑已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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