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鸽在天上一个盘旋,认出了方向,
眨眼间便只剩一个白点。
黄昏的余光映在江面上,闪闪生辉。那天他去唐昭宗家,发觉他频频打喷嚏,这有可能他的鼻子患有敏感症,但第二次去查询“金匙”白存孝时,他却没有打喷嚏,这是什么原因?
那是他的鼻子必须长期浸在水里之后敏感症才会发作。
白存孝想到这里,心头一动,又想到另一件事。
“八月十六日早上唐昭宗亦是猛打喷嚏,证明他在前一夜,即八月十五日中宵,并没有去与其家人团圆,只是利用此借口,从书房进入水道,然后潜到何皇后船底,到韦婉儿上岸他才在较远的地方悄然上岸,然后在落马村伏击他。
大概是何皇后隔远听见声音,于是亦追上岸,唐昭宗只得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杀掉,然后故意布下假象,
也因此他表现得十分大方,说不再追究。
现在想起来,其实一早他已经有不少疑点,亦无须把韦婉儿请来贵宾席上——韦婉儿根本不够资格。
他这样做目的,无非是表示对他另眼相看,这样,将来即使杀了他,别人亦不容易怀疑他。
从这些看来,谁能知韦婉儿及何皇后会泛舟江上,只有他才可以在自己家换上水衣去追杀。
开放后花园让来宾去参观及放舟江上,根本也是他的计划,只请韦婉儿而不请江北四秀之另外三人,当然也是他的阴谋。
’白存孝在佘冰冰钱庄养伤时,必是感恩而把平生的开锁绝技教给了他,事后白存孝离开。”
白存孝再想了一些其他细节,便肯定唐昭宗必是凶手,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几月来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剩下来的只是如何缉拿的问题了。
夜里的北风像刀一般锋利,汤章威手脚渐僵,却不敢稍动。
凯瑟琳的情况比他还严重,她虽穿水衣,但北风吹来,寒意更浓,有好几次都忍不住要打冷颤。
二更过后,又下起雪来,从中午到现在,滴水未进,真是饥寒交迫。凯瑟琳虽是个女孩子,但忍耐力及意志绝不比男人稍逊。
四更过后,雪花已把她身子遮盖起来,只留下一对眸子在黑夜中闪闪发亮。
远处岸边出现一个黑影,越来越近,但到了二十丈外的一株大树下便停了下来,四处张望一下,把手伸入树干中,取出一包东西,跟着便见他更换衣服。
因为离得远,天色又暗,看不清来人的面貌。
此时凯瑟琳十分心焦却又不敢稍动。
那人已经换好水衣,接着传来一声轻微的水声,那人已跳入水中。
凯瑟琳及汤章威喝了碗姜汤,散了寒气,便一五一十把所见告诉白存孝。
白存孝道“你们暂时去休息一下!”他又招呼道“霍子伯、胡黄牛,你们两人下午去接白无敌。”。
胡黄牛及霍子伯应声而去。
凯瑟琳突然道“你守在这里,我到对岸去,以免他从那边下水,看不清楚。”
yibakandaopgdata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