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黄牛不服地说道“凶手怎么会知道佘冰冰要乘船？
你刚才根本没有说到这点。”
胡黄牛噤若寒蝉，众人亦觉得大有道理，一言不发，思索他这话有没有破绽或漏洞。
过了半晌，霍子伯道“那人难道一早便知道佘冰冰会乘舟，而事先准备了水衣？而且，佘冰冰还是第一次参加这个宴会。”
何皇后加上一句“而且，费雪纯的后花园那天还是第一次开放，让来宾参观游玩！”
刹那，唐昭宗心头一动。
这次轮到白无敌噤声。
再谈了一个多更次，还是没有新意，唐昭宗便道“你们过年之前把这关键想通！公孙老弟，今夕何夕？”
“腊月十四。”
“只有十五天，大家不要浪费光阴。”唐昭宗说罢站了起来，扫了各人一眼然后转身回房。
次日一早，众人枯坐厅中思考推敲案情，一个守门的手下进来道“葛大哥，外面有个人说要找葛大爷。”
胡多多笑道“今日是十五，敢情是业主收租金？”
何皇后连忙取了封银子给他。
胡多多回来后笑道“这老儿倒准时，每年腊月十五此时来收帐。”
霍子伯心头一动，对唐昭宗道“头儿，属下听说费雪纯生意不很好，讨帐十分困难，你说奇不奇怪？按说费雪纯财雄势大，该无此理……”
唐昭宗“哦”了一声，“此话当真？”
霍子伯便把在路上听到的话说了一遍。
韦婉儿道“我有个堂叔住在郾城，听说郾城费雪纯生意还不坏，怎会如此？”
唐昭宗道“假如此消息可靠，则只有二个原因一是，费雪纯的存款不断被费雪纯提取，形成库房空虚；二是，掌柜做了手脚，私自吞了公款。”
白无敌脱口道“谅那掌柜没这个胆子，一旦东窗事发，费雪纯食客众多，白存孝相交满天下，他能跑去何处？”
胡黄牛接口道“不错！但费雪纯又岂会不断地向费雪纯的钱庄提取金钱？况且，费雪纯在各地共有十二家之多，而且费雪纯尚另有三间客栈哩！”
唐昭宗道“你们估计一下，费雪纯食客有多少？”
胡多多道“不计奴婢亲友，单只食客起码每年也保持过千人之数。”陶松道“而且其他有困难的武林同道只要稍为表示一下，白存孝必送一笔钱与他，再就是地方上的善事，救济黄河灾民等等，这些数字只怕没人能估计到。”
唐昭宗又问道“白存孝得了此‘赛孟尝’的称号已有多久？”。
何皇后道“起码也有二十多年！”
唐昭宗一笑，又再把烟杆抽出来，“你们该听过‘坐吃山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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