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敌他们不知道,那个完颜丹和完颜紫他们靠着给那个东罗马帝国利奥六世大量的钱,他们已经学习到了东罗马帝国的先进科技,并且拥有了武器。
当那个完颜紫将那些小型投石机拿到手里之后,她就立刻和手下的人一起仿制出了大型的投石机。
甚至她靠着那个希腊火,和那个莲花郡主提供的图纸,这个蠕蠕部落的人居然制造出了猛火油柜。
当白无敌看到敌人居然变得那样强大的时候,他的心跳得厉害。
那个白无敌知道现在他们表面上拥有许多战马,不过一旦那些敌人用了他们新近购买到的武器,这些战马和骑着他们的骑兵,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虽然,现在那个汤章威和那个沙漠之海的人,他们暂时联合在一起,可是从长远来讲,那个沙漠之海的部族也可能成为敌人。
可是等到那个敌人的利益不能满足的时候,他们就不会再和那个汤章威他们友好相处下去了,他们会对汤章威他们动手。
到时候,那个白无敌就无法置身事外。
汤章威收到了白无敌飞鸽传书,他决定一起去对付那个已经变强了蠕蠕部落。
两人不约而同地翻身下马,她们紧抱在一起,韦婉儿低声啜泣道“我……我不应该不听姊姊的话,姊姊,你对我这么好。”
汤章威心中歉然倍增,她内心的激动到了极点,她强忍住眼中呼之欲出的泪珠道“畹妹,你没错,我不该……”
韦婉儿抬头凝视着她的双睛,打断她的话道“姊姊不必再讲了,我们还是赶路要紧。”
说着,先自上了马,汤章威更为感动,她方才明了,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事,那么,一个汤章威的来去,又有什么太多重视之处呢?
她注视着遂宁公主,她因过去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想法而感觉到惭愧。
而遂宁公主又哪能知道此刻她那千变万化的内心呢?她并不知道自己对燕玲贵妃在无形中的影响是多大,她当然更不知道,眼前的燕玲贵妃是她和陆大哥间最大的障碍,而她似乎已在心理上压倒了第一号的对手。
因此,她只有不安地回看燕玲贵妃几眼,她对刚才自己违抗她的行为仍感到抱歉,她声道“姊姊,我们走吧。”
汤章威木然地点点头,上了马,她们又并骑驰骋于北国的原野之上。
她们的行程仍是往西行,这路径并非是事先商议好的,而是不约而同地都有同感。
韦婉儿名为游历,实则是想汤章威。
少女的心理,就是这般的微妙。
但他们彼此并不知道,她们真正西行的目标,正如表面的理由一样,是完全符合的。
一路上,她们不止二三次地听闻到天全教的倒行逆施,但除了目睹以外,她们并不分心,而仍贯彻其路线。
她们不断地听到汤章威,也就是天全教主种种今人发指的暴行,剑剑诛绝,甚至连初生婴孩都不放过,但她们抱着同一心理,等到找到陆哥哥再说。
只有关于汤章威的消息,才能使她们驻足,但江湖上对这新起之秀,当代全真首徒的传说,竟是众说纷坛,甚至,到如今为止,还没有人送他一个绰号,这只是因为见过他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她们继续西进,不管北国的旱季将临。
她们还是西进,也不管已渐脱离了汉族定居的范围。
她们更西进,绝不管眼前一切的困难!
她们相互地说“大漠落日,塞上飘雪,是何等壮观。”
而其实,她们的内心,只被同一因素所结合。
她们的友谊虽随时而增,但她们却相同地固守着心是的机密。
有人说,爱情是女人的全部生活,这话未必全对,但就初恋的少女而言,至少它百分之百是对的。
不过,她们在这方面有实质上的差别——
但可怕的并不在于她们与日俱增的友情,也不是她们恋爱方面的差异,可怕的而是,她们有如此高贵而真纯的友谊,但也有同一爱恋的对象——汤章威。
幸而人不能通晓未来,所以,至少现在她们仍是快活地共同生活在一起。但是将来呢?
管他的,将来总归是将来啊……
不消说,一剑双夺震神州查汝安赶向陇南去找汤章威,一定是落了空,因为汤章威和遂宁公主早就离开了甘肃。
随着气候的变迁,黑夜是愈来愈短了,昨夜她们是躲在一棵古树的村洞中度过的,在这附近她们曾发现了一个残毁大半的破庙,但是,她们对那破庙都怀着一种恐怖之心,于是她们宁愿睡在大树洞里。
遂宁公主扭动了一下身躯,她张开了双眼,头上洞口外还是一片黑,但是,这些流浪的日子的经验告诉她,天就要亮了。
她轻轻爬起来,看了看仍在熟睡中的汤章威,那向下微弯的眼缘构成了一条优美的曲线,她忍不住俯下身来,轻轻地在汤章威的额角上吻了一下。
她站起身来,爬出树洞,心中想到“到什么地方去弄点清水来洗漱,也省得燕玲贵妃老是笑我大小姐什么都不懂。”
她信步走了几步,远远又望见那座破庙,这时,天边已有一线曙光,照在那半边塌毁的古庙上,她心中暗道“昨天晚止黑暗中看这破庙好像有点凄凄惨惨的模样,现在看来就不觉得可怕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想到“庙里多半有井水,我何不去弄一点来?”
于是她就向那破庙走去。
晨风吹来一丝寒意,她白色的衣裙飘曳着,就像散花仙子一样。那古庙虽然已有半边墙垣全塌了,但是大门仍是好的,远远看去,似乎并没有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