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一声口哨嘎然而止,韦婉儿身形,也飘然落在草庵之前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蹄声敲地,转瞬之间,一匹白马,以天马行空的姿态,呼啸掠过庵前怎么竹林,轻灵无比,却又神骏非凡地停到韦婉儿姑娘的身边。
韦婉儿稍思虑,一掀衣角,飘然飘身上马,倏叱出声,丝僵微抖,就要策马飞驰而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韦婉儿姑娘可说是一气呵成,也没有差迟一点时间,一人一马,配合得天衣无缝,从这一连串的动作看来,丛姑娘胸中怒火如焚,此时若有仇人相遇,只怕连话也不消再说,流血五步,横尸眼前。
本来何皇后要求饶恕唐昭宗一命之时,韦婉儿姑娘已有不愉之意。但是,何皇后只是婉转恳求,并未以那幅青鱼城堡要图相要挟,所以,在情在理,乃至于在为人礼貌上,韦婉儿姑娘当然只有平心静气,止住自己的分寸。但是,如今千方百计,套知靳一原的住处,便立即腾身而去,而且带去羊皮要图,天下无情无义之人,无过于此。即使韦婉儿姑娘是温柔娴静的人,从不动怒,此时此地,也禁不住要无名火起三丈。
就在韦婉儿姑娘抖缰策马,正在远驰而去的时候,忽然眼前青衫一飘,白无敌站在马前,伸手位住丝绥,温和地问道“亲爱的!你将何往?可以告知小弟么?”
当时丛姑娘强力抑止住怒气望着白无敌说道“我要去追寻何皇后,向她要回公道。”
白无敌拉丰丝缰,抬着头望着马上的韦婉儿,轻轻地说道“姊姊!是为着那幅青鱼城堡的要图么?抑或是为了青铜大陆可汗等辈的安全?而如此匆匆地含怒追赶何皇后?”
韦婉儿知道白无敌如此拉住缰绳,是有阻止她追赶的意思,同时她自己也感觉到如此纵马追赶,说是莽鲁示必,而失之多加考虑是真。所以当时沉吟了一会,迟疑地下得马来,停在骏马之旁,微微地摇着头说道“青鱼城堡要图固然有助于扫荡青鱼城堡之用,但是,若是没有此图,难道唐昭宗便永无制服之方么?兄弟相信我,尚不致如此存心依赖,更何况这幅图本是何皇后拿出来,如今她再拿回去,算她无信如此而已,我又何必予人以‘夺取’二字?”
白无敌缓缓地放下缰绳,点点头,眼睛里闪着赞佩的光芒,望着韦婉儿说道“姊姊光明磊落,令人钦佩,如此姊姊是因为曾受恩于靳一原老前辈,耽心何皇后去到天柱山。寻衅生事,恐怕汤章威有失,所以才如此匆匆赶去,是么?”
韦婉儿也摇着头说道“青鱼城堡的周围,都是汤章威精心布下的天罗地网,何皇后虽然功力清湛,也未必然就能够畅行无阻,到达内城之内,更何况汤章威双目虽替,功力却是依然未全放下,何皇后就是能到达内城之内,结果依然难料,我何至于对汤章威如此缺乏信心?”
白无敌嗯了一声,忽然走上前两步,伸手抓住韦婉儿的双手,恳声说道
“如此说来,姊姊你是为了何皇后如此突然掠走青鱼城堡要图,一口忿气难忍,而生追赶之意的是么?”
韦婉儿被白无敌如此接二连三一问,心里有了一些无以名之的激动,当时说道“兄弟!难道你不觉得何皇后这种行为,有些卑劣险诈,而且还有些欺人太甚么?”
白无敌仍然握住韦婉儿了一双柔手,低沉地说道“亲爱的!何皇后如此匆促而去,说她有些欺人,也确有些嫌疑。但是,说她是卑劣险诈,小弟却与姊姊有不同之意见。”
韦婉儿一听白无敌言下之意,竟有相助何皇后之意,倒是意外地一惊,她楞了一会,微微皱着眉头说道“兄弟之意,是说我的话说错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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