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存孝的脸上浮起一层鄙色道“那可太令人失望了,傅一飞在宫中只是个二流人物。”
韦庄轻轻一笑道“我也想到这一层,傅一飞心心念念想谋取紫府秘籍不是没有原因的,可是你们太迟了,这几个月的耽误,使我有机会再练紫府秘籍上一些不易入手的神功。”
黄林挥手打听他的活头道“凭你刚才的那番话,老夫还不屑出手对付你,淳于老弟,你去领教一下首领的高招吧,看他在短短的几个月中有了多少长进。”
在他身旁的一个方脸老者应声跨前一步,态度极为悠闲,仿佛对韦庄根本瞧不入眼……
韦庄轻轻一笑道“阁下大概是官门四杰中最差劲的一个。”
这个淳于的老者脸上微微一红道“不错!宫门四杰的排行是麟龙凤雏,在下名叫淳于雏,虽然名列最末,却比你这响马头子高明多了。”
韦庄大笑道“杀鸡屠凤,剽龙斩麟,今天宫门四杰可能要改称为宫门四鬼,阁下名列最末,却是第一个向鬼门关报到的人……”
淳于雏勃然大怒,蓦地一掌击至,口中怒喝道“小辈你找死。”
韦庄伸掌硬接了一下,人被震退了五六步,宫门四杰果然名不虚传,比傅一飞高明多了。
淳于雏一掌占先,做声大笑道“江湖中盛传神骑旅首领如何了得,看来也平常得很。”
韦庄诡异地一笑道“给你看些不平常的地方。”
话声中,一拳径击面门,人也跟着欺近,淳于雏信手挥掌,向他的拳上推去,劲力勇猛绝伦。
韦庄的脸上含着冷笑,淳于雏脸色一变,因为他发觉韦庄的拳上毫无一点抗力,顺着他的掌势退后。
而韦庄却拾起一只脚,膝盖撞上他的小腹,触肉无声,淳于雏伤身于一阵颤动,整个人都软瘫了下去。
白存孝发觉有异,赶忙过来看时,淳于雏已经倒在地上,口歪眼斜,气息毫无,就在这一瞬间死于非命。
白存孝眺目大呼道“小辈!你用的是什么邪法?”
韦庄微微一笑道“就算是邪法吧,不过在紫府秘籍上有个名称,这叫做虚无神功,发时无声无息,中人必死必伤。”
白存孝脸上一沉,举手作了个暗号,他身旁的另两个老者都呛然地拔出长剑,分指着韦庄的左右。
韦庄傲然道“牛刀小试,杀鸡太过轻易,二位大概是龙凤吧,但不知尊姓如何称呼,能够见示一下吗?”
左边一个红脸老者怒声道“拼就拼了,还罗噱个什么劲。”
韦庄笑道“在下有个习惯,轻易不对庸手出招,而且够资格我出手一搏的,一定先问清姓名,好在生死簿上登记。”
红脸老者道“老夫名汤章威,另外一位是何皇后,阁下最好记清楚,免得向阴世报到时,还找不到冤主。”
韦庄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小本子,口中念念有词,先望了一下地上的淳于雏的尸体道“我先写上淳于雏,再写何皇后,慢着!你那蓝字是红蓝之蓝,还是兰花之兰,我必须登记得十分清楚。”
红面老者十分暴怒地道“红蓝之蓝,你这么罗嗦干吗?”
韦庄好整以暇地在小册子上写了一阵,然后才合上纸册,慢慢地放入怀中,从容地含笑道“你们简直是名不符实,你满脸通红,叫红龙才对,至于他,满脸乌黑,一点不像凤凰,应被叫做乌鸦。”
汤章威愤怒地抖着剑身道“小辈!别废话了,拔出你的兵器来受死。”
韦庄从容地在腰间解下凤翎,握在手中道“我的兵器一出,不见血不回,这一来你们死得更快了!”
汤章威与何皇后都被他这种态度逼怒了,双双怒吼一声长剑分左右两边,夹攻而至,嘶嘶的搅锁迫人。
韦庄的凤翎一圈一弹,先将汤章威的剑锋挡开,心中暗暗吃惊,因为他虽然仗着凤翎有化力反弹之效,可是手腕上所受的压力也异常之大,这是他有生以来所遇到最强劲的对手,而且还要以一敌三。
表面不动声色,巧妙地躲开何皇后的夹攻,回腕劈出一招,翎尖直取汤章威,汤章威余怒未息,依然沉着脸接招。
在翎锋将要触面之际,汤章威突然发健砍凤翎的中段,他是存心仗着深厚的内力,想将韦庄的凤翎砍断。
韦庄轻轻一笑,凤翎整个倒卷回来,将他的长剑整个锁住,长长的翎茎在剑身上缠了五六道。
汤章威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对方的兵器上有这些古怪,等了一会儿,他回过味来,便开始尽力地拔剑。
韦庄非常促狭,身连手,手握翎,整个的重量都在握翎的手上,汤章威只将他的身子牵动,却抽不出剑去。
这一来益发暴怒如雷,握着长搅舜命挥舞起来,韦庄却像是黏附在他剑上似的,随着他的剑势起舞。
一旁的诸葛风看见有机可乘,刷地一剑砍过去,韦庄人在空中,不知怎地突然松开凤翎倒飞出去。
“噶”一声暴响之后,何皇后的长剑落空,却正好砍在汤章威的剑上,二人实力相当,两柄剑断成四截。
韦庄哈哈大笑道“二位大人怎么自相残杀起来了。”
汤章威的红脸已气成铁青色,将手中半截残剑朝韦庄的前心掷过去,剑势很慢,可是他的肌肉却不住颤动着……
显见得这是孤注一掷的拼法。
那柄残剑仿佛有人操纵似的,缓缓在空中飘浮着过来,韦庄表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却更吃惊了。
这是仗气驭剑的功夫啊,宫门四杰当真不简单。
剑身来至两尺远近时,韦庄才伸出凤翎,迅速无比地搭在剑后的握柄上,向后面推去。
汤章威见状双手虚空向前一推,劲道又藉剑身绵绵传来,韦庄感到压力很重,重得他无法力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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