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百福对武风卷说“我对你说过,做人不要太嚣张,你就是不听,现在踢到铁板了吧!”
武风卷说“我确实是踢到铁板了,这块铁板让我双脚十分疼。”
贺百福对武风卷说“这样,我也不开除你,多的我也不要,我也不扣你的工资。只是,你必须给我扫三个月的厕所,而且你必须亲自打扫,你明白吗?”
武风卷说“我明白,你的鞋子脏了,我给你擦擦。”说完,武风卷趴在贺百福的脚下,给贺百福仔细的擦着鞋子。
贺百福和公公章王画一起喝茶时,给了公公一大摞大唐宝钞。
公公章王画说“谢谢了,以后在黄金大牧场,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指直接说。”
贺百福说“那以后就有劳公公了。”若是能说得楚懋略微内疚,那能再讨要一点儿好处就更好了。
阿雾深谙言语的妙处,有时候做得好,未必赶得上说得好。
不过阿雾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楚懋问道“王妃可有小字?”
“呃。”阿雾完全没料到楚懋会是这个开场白,愣了愣才道“妾的小字是勿忧,家里人都叫我阿勿。”
“阿勿。”楚懋重复了一次,“很少听女儿家用这个勿字单称的。”
问得这样仔细,仿佛他真的很关心似的,阿雾心里腹诽,嘴上丝毫不慢地道“是,所以妾更喜欢山幽云雾多的雾。”
楚懋心里一禀,雾气轻薄,遇日则散,不是长寿之名,而且,自己的字是“勤煦”,顾野王的《玉篇》说,昫,日光也。
不过楚懋虽然顿了顿,还是又重复了一次,唇角略翘地道“阿雾,雾凝璇篚,风清金悬,好字。”
阿雾的唇角也笑了笑,她的名字自然是好名字。
“阿雾,你是我的王妃,这内院本该交到你手里,刚才委屈你了。”
阿雾赶紧站起来,诚惶诚恐,“王爷,我是……”本来大好的时机述衷情,但是奈何楚懋摆了摆手,打断了阿雾的表演。
“我自然知道你是真心实意的。这种事情可没几个人会拿来做人情。”楚懋打趣道,“你是为我着想,敬着姑姑,可我却不能把你的体贴视作理所当然,阿雾。”
阿雾听了这番话,心里比寒冬手捧暖炉还舒服,若非有前仇旧怨,阿雾指不定就被楚懋的“礼贤下士”给笼络了去。
“我这个四皇子虽然处境不算好,可毕竟是圣上亲封的祈王,也有封邑和几处田庄,明日我让李延广把账册和钥匙送来与你,今后就请王妃帮我打理。”
楚懋说得轻描淡写,可实际上他赋予阿雾的权利非常不小,寻常的皇子,这封邑和田庄就是他所有的生息处了,相当于整个家底儿都交给了阿雾,内院的支出都是每月到外院来关,而外院的银钱从哪里来,就从这封邑和田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