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章威亲自出来了,他问遂宁公主“唐昭宗和你谈的怎么样了?”
遂宁公主说“唐昭宗和我的手下交谈了一下,他就急忙走了。”
汤章威说“你是不是让手下的烂骨碧郢和皇上谈条件了?”
遂宁公主说“是的,庞碧郢这种人渣把在皇宫中不理俗事的皇帝陛下给吓着了。”
汤章威说“你手下的那个烂女人像一朵的大王花,是有点吓人。”
遂宁公主说“只要习惯不就好了,他们是和这个烂人谈业务,又不是和她亲热怕什么?”
汤章威说“反正,我是看着她就恶心。”好的。”他说,“我先照几张画儿。稍等,我安装一下配件……”
“我说就现在……”
灵思风住了口。野蛮人赫伦站在走廊入口,正对着他,整个火腿大小的拳头里攥着乌黑的剑。
“你是?”赫伦含糊地问。
“啊哈,是你啊,”灵思风说,“赫伦,是吧?好久不见。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赫伦指指行李箱子。
“那个。”他说。灵思风这么长的一串话把赫伦的脑子累坏了。接着,他又补了一句,既是陈述句,又是感叹句,也有威胁以及最后通牒的意思,“是我的。”
“它的主人是这儿的双花。”灵思风说,“给你个建议,别碰它。”
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赫伦推开双花,手伸向箱子……
箱子伸出小腿儿,往后退,张开盖子示威。昏暗的光线下,灵思风似乎看到了成排的大牙,像漂过以后的榉树木头一样白。
“赫伦,”他赶紧说,“我得先告诉你点事。”
赫伦迷惑地看着他。
“什么?”他问。
“关于数字。你知道的,七加一,三加五,或者十刨去二,你都能得出同一个数来。只要你在这里,千万别把这个数念出来。这样,我们都有机会活着出去。否则只有死在这儿。”
“这是谁啊?”双花问。他手里拿着个笼子,刚从箱子最底下挖出来的,里面似乎装满了正发脾气的粉红蜥蜴。
“我是赫伦!”赫伦自豪地说。然后,他看着灵思风。
“什么?”双花问。
“什么都别说,拜托。”灵思风说。
他看着赫伦手里的剑。剑是黑色的,说是黑色,不如说是坟墓的颜色。剑刃上还刻有非常华丽的符文装饰。最引人注目的是它散发出来的第八色微光。这把剑肯定也注意到灵思风了,它突然说起话来,声音像是用爪子刮玻璃。
“奇怪,”那把剑说,“他干吗就是不说‘八’?”
八,啪,啊……回声响起来了。地底深处,远远传来碾磨的声音。
回声渐渐轻了,但就是不消失。声音从这面墙弹到那面墙,传过来,传过去,紫色的光和着声音的节奏闪烁着。
“你说了!”灵思风尖叫,“我不是说过吗,你不能说“八”这个字!”
他停住了,自己被自己吓呆了。可是此言已出,声音跟上之前的回声,嗡嗡作响。
灵思风拔腿就跑,然而空气突然变得比糖浆还黏他闻所未闻的巨大魔法正在酝酿。他发觉自己只能痛苦地慢动作,四肢划过的轨迹闪着金星,在空气中勾勒出形状。
身后隆隆作响,那块巨大的八边石被什么东西抬了起来,一个棱撑了片刻,随后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