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这些完全有把握吗,雷米?”狄安娜问。
“这些试验我全做过了,夫人。您看看这几只鸟,它们喝过了像这样的水,就再也睡不着觉,再也不想吃喝。您看看这只山羊,它吃过了用这种水浇的草,结果脱毛了,眼睛直抖动。即使现在把它放开,放到阳光下面,放到大自然里去,也没有用。它的性命已经无法救治,除非在我们放它去的大自然里,它依靠本能发现某些人类不知道而动物能辨别得出的解毒剂。”
“这个小瓶子可以看看吗,雷米?”狄安娜问。
“可以,夫人,因为液体这时已全到瓶子里;不过,稍等一下。”雷米小心翼翼地把小瓶子跟蒸馏器分开;紧接着用一只软蜡立刻把瓶口塞住,再把瓶口的蜡压平,又拿了一块呢子包严瓶口。他把瓶子递给他的女伴。
狄安娜无动于衷地接了过来,举得和灯一样高,看了一会儿里面盛的稠厚的液体以后,说
“够了,等时机一到,我们就挑选花束、手套、灯、肥皂或者水壶。这液体,它放在金属器皿里吗?”
“它会腐蚀金属。”
“可是这只小瓶子也许会打碎。”
“我看不会;您瞧瞧玻璃有多厚;况且,我们可以把它放在,更确切地说,套在一个金套子里。”
“那么,雷米,”夫人接着说,“您很满意,是不是?”
“听,雷米,听!”
狄安娜侧耳听了听。
“您听见什么声音吗?”
“我觉得好像是街上有马蹄声,雷米,我们的马到了。”
“很可能,夫人,因为离它们应该到的时候相差不多了。不过,现在,我要打发它们回去。”
“为什么?”
“它们不是再也用不着了吗?”
“我们不去梅里多尔,雷米,我们去弗朗德勒,把马留下。”
“啊!我懂了。”
现在轮到这个仆人的眼睛露出高兴的光芒了,这高兴的光芒只可能跟狄安娜的微笑相比。
“可是,格朗尚,”他继续说,“我们把他怎么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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