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卫点头应下。
回了刘王府,刘九婴还没回来,没人注意下,她从小门进了王府,直奔院子。
进门口看到丫鬟在院子里正打水,问道,“少爷怎么样了?”
“已经清醒过来,不过还是很虚弱。”丫鬟把水从井口提上来,倒在破掉的木盆里,站起身来时,说道,“赵大人刚刚过来,又给少爷看了看,说毒清的差不多了,再温补几日,便可上山学武了。”
丫鬟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转身走到一旁的石桌上,拿起一个木盒子,端起走过来,递给刘允如,“这是赵大人留下来的补药。”
刘允如接过来闻了闻,“味儿还挺冲的。”
丫鬟抿着唇,眼睛眨了眨,不知道怎么回话。
刘允如手里有了银子,心里没那么慌了,摆摆手让她该干嘛干嘛去,自己就进了屋子。
烟儿靠在床头,身上还是那床发乌发黑的薄棉被。
见她回来了,还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裳,心里就明白了。
“选上了?”他岁的模样,比之十五岁的刘允如看起来又瘦有干瘪,但是暗沉的眼神,却让人觉得这孩子的心时藏着不少事的。
“没,”刘允如耸耸肩,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他额头,“不烧了,就快好了,待会儿玲珑给你擦擦身子,再喝点赵大人拿过来的汤药,晚饭,”
她顿了一下,前几日割的半斤肉这些日子也吃没了。
“晚饭凑合一下,明天姐姐给你割肉去!”
“哪来的钱?”烟儿微微挑眉。
“骗来的。”刘允如说完起了身,“刘九婴用不得晚上就得过来找我算账,我如今也没了待选太子妃的名号,就没了护身符,爹呢,就甭指望了,吃完饭,咱们琢磨琢磨搬家吧!”
玲珑在外面打了水开始煮饭,在外面也听的真切,手里的动作一滞,又继续干起活来。
“搬家?有银子?”
“有,买不了大宅院,城边子小门小户的四合院能买一户,别嫌弃了,总比咱们这三间土厢房强吧。”
刘允如说完出了房门,蹲在院子里的炤台边,看着药壶咕嘟咕嘟的,手里拿着草棍儿在地上划着。
二皇子独辟蹊径,选了最能打的将军府小姐。
将军府小姐论模样中规中矩,论身手确实是这群女子里最好的。
啊不,和她打了个平手,算不得最好。
奇了怪了,她明明就会几招乡野村夫的打法,怎么就和一个从青城学过的过了那么多招儿,还半点不落下风的?
刘允如怎么也没想明白。
等到吃完饭前,丫鬟把包袱也收拾好了,三个人刚把碗筷拿起来,院门被踹开了。
刘允如扭头看向院门处,几个家丁手里拿着棍棒,另外几个面容凶狠吨位大的婆子也跟了进来,最后刘九婴也姗姗挪步进来。
刘允如让俩人继续吃,她站起来时,烟儿喊了一声姐,被她安抚着拍了拍肩。
人走出房间,环抱着双臂,歪着头看着站在家丁婆子中间刘九婴,“有事?”
“刘允如!你撞伤我母亲,气晕祖母,还在甄选太子妃时次次辱我坏我好事,你是不是想死!”
刘九婴也不忍着了。
后来她为了驳回面子,在诗会想博出一个才女的名声,谁知她每说一首诗,京城第一才女就怼回去,说一句怼一句,最后怼到她通红满面无地自容!
这股怨气一直持续到散了诗会。
别说有高门大族看上她,就连门房最后都没给她个眼色。
回来时她坐在马车上,越想就越憋屈,最后从丫鬟手里拿来铜镜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险些吓晕过去!
全都是刘允如的错!
都是她害的!
要不是她,她何至于会全然素面,何至于被其他人针对!
这个扫把星简直就是生出来害她的!
刘九婴一路气得面无人色,下了马车回了府里,刘李氏初一见也吓得后退几步,认清是自家女儿时连忙过去问她,“如何成的如此模样?”
刘九婴带着怨毒叙述一遍,越说就越气,最后要管侍卫借了长刀,说要去后院砍了刘允如!
刘李氏劝了半晌。
不寻了错处,过去也会被那贱皮子给绕回去,这贱人可不是当初的贱人了,定是有高人给她出了主意,不然就她那脑袋瓜子,如何能次次都想到这么多害人的办法来?
母女俩在房里嘀嘀咕咕谋划半晌,吃了晚饭,又重新化了精致的妆容,刘九婴才拉着府里武功最好的家丁和壮实凶狠的婆子过去。
能杀便杀了她,杀不了也要她半条命!
两母女是多方考量过了。
今日参加甄选的小姐公子哥们可都对这个刘允如没什么好看法,就算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可就算是二皇子也没把她直接定为太子妃,就很说明问题了。
所以,所有人都不在意的一个女子,在府里死了,谁又会在意?
大不了什么时候人家问了,说掉进湖里淹死了,再哭上两声,也就完了。
刘九婴想到这儿,冷笑着,“刘允如!你这个贱人,我看你是成了心的要我们刘王府不好过!今儿个我就代表刘家,杀了你!你们都给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