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逸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可见他有多生气。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方儿!”皇后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指着成若渠骂道。
样子像极了骂街的泼妇。
“呵……”成若渠冷笑一身,没搭理皇后,他年幼时,她张家鼎盛时期,她皇后可没少欺辱他!
皇后气结,一张脸都扭曲在了一起。面目可憎。
“你什么态度!你是不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皇后看着成若渠不理自己径直走到杨帆身前扶起他,目光追随着他喊道。
成若渠扶着杨帆,看向皇后,一字一句道“你本来就不在本皇子的眼里!”说罢,留下目瞪口呆的皇后扶着杨帆往殿外走。
皇后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可却说不出一句来,只能任由他走远。
这时,沉默了一会成若方突然站起来,挥舞着拳头冲向成若渠,边跑边喊道“都是你跟父皇告密!父皇才发现我要杀了那哑巴!我打死你!”
成若渠停下脚步,回身,飞起一脚,轻轻松松将成若方再一次踹倒在地。
成若方怎会是身强体健的成若渠的对手?
吓得皇后连忙跑上前抱住了龇牙咧嘴的成若方。心疼的唤着
“方儿!方儿……”
“就算我不说,父皇也会查出来。三弟啊,你不知道二弟现在是父皇的心头宝吗?你还敢密谋害死他?嗯?你还敢耍一石二鸟之计,把所有的罪责推给我,若你成功了,我和二弟都死了,父皇的位子就是你的了是把?我说的对嘛?皇后娘娘!”成若渠冷笑着缓缓道,说完紧盯着皇后。
果然,皇后的脸又苍白了几分,她一脸心虚。显然,在成楚云的马车上动手脚,让成若兰在成若渠的庄子里给成逸的饭食下毒都是皇后支的招。
“你……你胡说!”成若方事到如今还嘴硬的辩驳着。殊不知自己的小伎俩早已被他人看穿。
成若渠不屑的冷哼一声,不想多言,瞥了母子一眼,扶着杨帆转身走出了大殿。
自始至终,杨帆都未说一句话。犹如一个木偶。他心累了,他在官场苦苦争斗几十年,本想把苦来的一切都交给儿子,可如今,这儿子竟是如此的令他心寒。做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跟他说一声!叫他怎么不失望?
杨培自知犯了大罪,耷拉着脑袋灰溜溜的跟在二人身后一起走了。
“方儿!你没事吧!”皇后虽然怒气滔天,但无奈现在她势单力薄,不能做什么。她张家已经没落,成逸自然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眼下,她可以依靠的也只有成若方了。
她唯有把成若方紧紧的攥在手里,她才能一直享受这富贵荣华。
成若方捂着胸口嘴一撇,扑进了皇后怀中,声音哀泣道“母后……”
皇后心疼极了,她放在心尖上的宝贝儿子怎么能这么任人欺负?不,她绝不能让方儿去边疆!
宫门外,杨培坐在丞相府的马车里,探头探脑的望着窗外正对话的成若渠和杨帆。
“岳父,培还小,您切莫因此事伤了身体啊。”成若渠望着杨帆关心的道。
杨帆微微颔首,但脸上还是不高兴。
他应道“多谢大皇子。老夫本以为,老夫辛辛苦苦打下的一片官场,能给后人带来厚福,世代受俸禄。可如尽看来,老夫这主意是打错了……打错了……”
杨帆当初也是从秀才一步一步的走到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位,他年轻时受过的寒苦,他不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在体会,可奈何自己的后人半分不似自己,只会成天给他惹麻烦。如此这般,倒不如,倒不如卸甲归田,也好免受牢狱之灾。
“岳父莫要如此认为,培假以时日定能懂您的苦心。”成若渠小声劝慰杨帆道。
闻言,杨帆看向马车,与杨培四目对视,杨培慌忙转过头佯装没有看见杨帆。
见状,杨帆更是失望透了。
他满脸沧桑的回过头看着成若渠道“老夫……想卸甲归田了……”
闻言,成若渠一愣,这个时候杨帆可不能走啊!杨帆若是走了,他的计划就缺失了一大半啊。刚才之事,他也没有预料到,他原本以为设计成楚云马车的事是成若方一人所为,便告诉父皇,可谁知还牵出了杨培,若是早知如此,他也不会做这种事情啊!
杨帆看出成若渠的变化,出声安慰道“皇子莫要担忧,等您完成了大业,老夫便卸甲归田不问世事。”
闻言,成若渠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他轻松了些,应道“好,小婿答应您,等完成了大业,小婿便许您一座府邸,让您安度晚年!”
“好,如此,便多谢大皇子了。”杨帆微微一笑,冲成若渠拱手道。语气重满是疏离。
今晚的事情令他突然顿悟了许多,昔日皇后的娘家何其风光?几乎权倾朝野,一手遮天。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后如今低声下气的求着成逸,成逸都没有回头。他太了解自己辅佐了几十年的帝王了。成逸这个人心狠手辣,连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和亲生儿子都这么的残忍,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臣子呢?
察觉到杨帆今日对自己的语气都疏远了不少,成若渠暗暗心惊,难道杨帆在气自己揭发了杨培?若是因此和杨帆有了心结,可就不好了。于是,成若渠连忙开口试探道“岳父……莫不是因今晚小婿告发了此事才心情不悦?”
闻言,杨帆轻轻摇头,道“皇子莫要多想,老夫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起那畜生来,老夫就一点心情都没有了。哎……不提也罢……皇子,老夫先告辞了……”说罢,对成若渠行礼道。
成若渠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只得笑道“如此,岳父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多谢皇子,老夫告辞。”杨帆再次行礼转身走向自家马车。
杨培见杨帆向这边走来,心跳如雷,父亲会怎么说他?怎么罚他?毕竟这次他闯的祸太大了……
杨帆坐进马车里,见杨培低着投吧不敢看自己,冷哼一声,“哼。怎么,闯了这么大的祸你不打算跟你爹好好说说?”语气中满是威胁。
杨培这才缓缓的抬起头,冲杨帆讪讪一笑,嬉皮笑脸道“爹,你不要搞的这么严肃吗!我是被三皇子威胁才去做这事的,这都不能怪我啊……”说到最后心虚的连声音都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