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鄙视了?!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的心里冒出了这样的疑惑。
?很快,这个疑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九死不悔的坚定。
?没错,绝对是被鄙视了,这是来自于三千年前的暴击!
?宝宝当场就不乐意了,小情绪“嗖”一下就上来了,张嘴便道:“老卫,话不是这么说的,什么叫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了,你搁这看不起谁呢啊?我知道你也算是个老天才了,可你问鼎天官时候多大岁数了啊?别以为我没看到你老公猪啃嫩葱的猥琐场面啊,你老婆年岁确实不大,顶多二十四五,可你老婆的年纪不代表就是你的年纪,那时候你少不得也得三十好几了吧?我给你往少了说,你问鼎天官时候至少至少都得有三十岁了吧?
?我特么才多大啊?我还不到二十五岁呢,已经结四珠了,保不齐我比你还早问鼎天官呢,而且你三十岁问鼎天官是打小就在修行了,我二十多岁才第一次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修行这么回事!!
?你笑话我弱,你好意思么你,一个个的天天老抱怨祖先太坑,可被坑的最惨那个人是谁?!是我,是我卫惊蛰!!
?你们还好歹有长辈告诉你们怎么修行,可到我这呢,礼官一门的传承都断绝了,我得一边给你们擦屁股,一边从你们留下的一滩烂账里一点一点的自个儿摸索礼官的路,接续断掉的天官路,我今儿个还真就不客气的说——假如哪天我把断掉的天官路重新接续起来,你们这些老家伙,有一个算一个,包括圣武天官,都得当着我的面给我磕仨!!!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宝宝心里苦,受得起!!”
?我“稀里哗啦”一顿狂喷,诡异的是,无论我如何喷,却不见卫襄子有任何的回应。
?那种感觉就像是……
?我和他之间隔着什么似的,他压根儿就听不见我说的话,反倒是他因为占据了我的身体,说的没一句话我都听的真真切切。
?于是,我的抱怨就这么成了耳旁风。
?“卫襄子”抬着头,轻轻闭上眼睛,似乎在适应并感受着这具新躯体,片刻后,又嘀咕道:“嗯,血统倒是纯净,至少不是个小杂毛,也确实是我和穆姜的直系后代血脉,子孙虽然不争气,可至少没有娶什么乱七八糟的牛鬼蛇神,马马虎虎也算对得起我了。罢了罢了,四珠,虽然很弱,可至少还能想想办法,我在这里等了数千年了,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了,已经没有更好的了,歪瓜裂枣就歪瓜裂枣吧,谁让是自家孩子呢,除了惯着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总不能就这么看着孩子遭罪吧,这要是卫庶人他们那一系的后人,哼,老子不趁火打劫就已经是宅心仁厚了!”
?我:“???”
?我一口老血都差点上来。
?惯着?
?你管这个叫做惯着?
?谁家惯孩子的管自个儿的后代叫做歪瓜裂枣啊?你这种行为特么叫做pua精神打压知道么?
?有那么一瞬间,之前那个伟岸的形象一瞬间崩塌掉了。
?好在,卫襄子没有继续喋喋不休下去,他似乎渐渐适应了目下的身体,眼神变得越来越明亮,身上逐渐弥漫出惊人的战意。
?忽的,他抬头冷笑:“坑害子孙,害他修行根基的事情我做不出,那么……只能从外人身上想办法了。”
?言罢,他双手开始不断结印,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我的手印,不是道家的手决,应该是专属于礼官一门的,我腹腔中的地灵珠在这一刻开始剧烈颤动起来,我虽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可却隐隐产生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