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看到那么丑陋的一面。
周闻季起身的动作僵住了,无奈又坐了回去:“那孩子在学校里被欺负了吧。”
谛司抬头看他,周闻季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怎么净遇到些糟心事?”
他记得柳夏诗意这小孩一直挺跳的,在这孩子上小学的时候谛司听说柳夏诗意偷了家里的钱。
好像当时是去请她那些所谓的朋友吃东西去了,那时候这小孩的性格就外向的有些过头。
包括初中的时候,有一次柳德全气呼呼的给他打电话,说是得知了自己家孙女在学校给一个小女生团体跑腿买零食,说是什么狗屁朋友。
她们小团队的中心还给自己封了个全班最好看,然后柳夏诗意是全班最丑。
柳德全中气十足的吼,说他孙女哪里丑,明明好看的很。
这孩子那时候还喜欢和柳德全顶嘴,喜欢说话,不看场合的说话,就像是刻意的想要吸引注意一样。
在初三的时候,柳夏诗意一下子就文静下去了,不,不能算文静,就是一下子内向了,能不吱声就不吱声的那种。
只是后来周闻季和柳德全见的也不多,以为这姑娘就是懂事了,没成想还有这么一出。
“唔。”谛司见周闻季更加苦恼,默默的停下了进食。
“你别管,待会儿咱们先去订个双人房,你还想去哪转转吗?”周闻季其实想去看看柳夏诗意的情况。
但是刚才对方那个反应他要再过去只怕会适得其反,到时候别说了解情况了,会不会把孩子逼急都是一个问题。
养孩子真的好难,但是不能不管。眼看这孩子的情绪不对,说不定就什么时候思想就没有转过弯。
谛司回答不了,他只是指了一下周闻季面前的碗,让他吃饭。
这一桌子菜周闻季就吃了一点点,其他的一多半都是谛司消灭掉的,花了些时间,主要因为他不怎么会用筷子。
吃饱喝足的谛司跟着周闻季走,一路跟到酒店,等周闻季开好房之后又跟着晃悠到了房间里面。
太惬意了,惬意的像是梦一样。
今天只是他和周闻季认识的第二天而已,他其实还是担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幻影,之后自己享受了多少,就要付出多少的代价。
这样的害怕是有的,但已经十分不强烈了。
大概是跟着周闻季去见过那个枯瘦的老人之后,周闻季在他心里的形象忽然就丰富了很多,和那些隔着玻璃观察他的研究员划开了界限。
而且他对自己太好了,好到谛司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拥有自己的房间,没有实验。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真的特别多。
谛司觉得就算自己真的以后要为自己所获得的一切付出相应的代价也无所谓了。
尽管不知道是不是周闻季做了什么,但他昨天睡得很安心,有生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这如果让周闻季知道他这么想,估计会可怜这傻孩子,这哪儿是什么好日子啊?不过是普通人的生活罢了。
然而周闻季不清楚,他在进了酒店之后就去浴室里洗澡了,他昨天安置谛司,自己身上被弄湿了,但是没有洗澡。
谛司柳坐在了酒店自带的玻璃门门口,坐在地上听着里面的水声。
不太能听得清,周闻季不会呛水的吗?他昨天就呛水了,虽然那是因为他的挣扎吧……。
谛司把耳朵靠近玻璃,手也贴了上去。
酒店的玻璃是雾面的,虽然如此,但是这么大一个人坐在外面,还是能看出来一团黑影的,尤其手贴的紧,手印子特别明显。
刚洗完头的周闻声一抬脑袋就看到了那只爪子,心脏病都差点给吓出来,血压都快被吓升高了:“操!”他都好久没有爆过粗口了。
谛司走路没声音的?!
门口的谛司听到他的声音,伸手推开了门,酒店的浴室压根没有锁,很轻易就能推开。
周闻季眼看着从外面探出个头来,面无表情的盯了他一会儿,又默默缩了回去。
嗯,确定人是安全的。谛司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
这一幕似曾相识,周闻季有些无语,某种意义上,谛司的本性和他们家小咪还有旺财挺像的。
而且总是莫名其妙就把人给吓的背脊发凉,颅顶通风。简单地说就是一下子给人吓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