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看王冷情绪有变,赶忙解释。
王冷哪里听得进去解释的话,心中不禁很奇怪,他知道李欢表面上真诚相待,实际上是别有用意,今天突然来找自己,也不像说得那么简单。
但他不知道的是,李欢因为三年多前的事,对他深感愧疚,尽管心中对吕乔的话不以为然,尽管亲眼见到他还活着,心中却仍然在自责,悔不当初。
她说:“对于以前的过错,希望你能原谅我们吗?”
王冷听了也不开口说话,只是淡淡一笑,像是没听到一般。
“昨日,我表哥一时冲动,对你多有冒犯,但愿你不要跟他计较!”
李欢三句话不离老公吕乔,搞得王冷心里越发地不是滋味。
他略带酸楚地说:“这不算什么大事,都是血气方刚的纯爷们,容易冲动逞英雄,也是人之常情。”
这话有点挖苦的意思,让李欢听得是脸色涨红,说:“我老公回家说起你修炼的脉术,和天下第一高手黄玄的绝学,好像非常地相似……所以我就跑来想问问你,与那黄前辈有什么关系?”
李欢尽量克制住心情,非常自然地说出这句话,言语中稍带轻微的紧张。
这已是第二次,有人问出这样的话,王冷一头雾水,不解其中的意思。
吉娃是因为黄玄与她的师祖,曾有过惊天动地的一战,让她有了好奇之心。
至于李欢关心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
王冷想不通,也搞不明白。
他在内心深处,已隐隐将黄玄看作了师傅般的前辈,这是人的本能直觉,种种迹象表明,他的脉术或许就是出自对方之手。
突然他心念一动,想到了昨天吕乔和李天的对话,好像隐隐约约说过一些陈年旧事。
“吕家与黄玄前辈的渊源极深,他们到底想知道些什么?我这是第三次听人问起我与黄前辈的关系,我今天的回答与上次一样,我根本不认识他,我与他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你的脉术从何而来?不会是自已瞎练的吧?”
李欢难怀希望而来,却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禁失望满腹。
“倒是让你见笑了,我这三脚猫的本事,正是自已胡乱瞎练的,根本没有名称,与你所说的什么脉术啥的,压根就没有半点关联……”
一听这话,李欢微微苦笑,说:黄前辈的脉术,岂是胡乱练成的……我看你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我说的话,你们都不相信呢?”
王冷也是一阵苦笑,心中的酸涩,却是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吉娃认为他说谎,吕秀、李香认为他为人奸滑,李欢肯定是将他看成了险诈之辈,毕竟他曾经的尴尬身份,在她心中是无法抹去的。
而且李欢不仅长得美艳动人,她的剑术与吕乔比起来,也是不相上下的。
除去她们家与吕家的渊源外,她自己的聪慧超群,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然而今天面对王冷的一问三不知,饶是李欢再怎么心思敏捷,再怎么有涵养,也难免不气恼。
只是气恼归气恼,自己有事过来找人家,却不能当场闹翻!
李欢还是有些不甘心,又问了一遍:“你的脉术,真是自创的?”
“呵呵,说是自创,也说得过去……我的行功运力之法,来自一本残破不全的旧书,来自我爸的书柜。至于什么拳脚招式,全是我自已胡乱拼凑出来的,从来就没有人教给我一招半式……”
李欢目不转睛地盯着王冷的脸,同时运转自己的脉力,施展一门独特的秘术,去感知王冷语气的变化,以及心跳频率的波动,想探查一下他是否有说谎的成份。
令李欢失望的是:王冷神色自若,心不跳脸不红,呼吸沉稳坦然,并没有丝毫的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