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戊也不反驳她,只是冷眼睇着,低沉道:“我找母亲说此事,并非要母亲相信,只是想告诉母亲我的态度。”
他话音刚落,李元带着一群手下扛着几大沉甸甸的布袋出现。
乔氏皱眉,不解的看着他们:“你们这是做何?”
秦戊面无表情的走到布袋边,替李元他们回道:“抓到的这几人,本王已经叫人将他们剁了,尸肉都在此。”
闻言,乔氏惊恐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阿桂赶忙将她扶住。
乔氏脸色发白的瞪着他:“你、你想做何?”
秦戊并没有再回她,转身对李元下令:“将这些肉送去乔家,告诉他们,只有吃完这些肉,本王才可消气,否则乔家人休想再踏进济陵王府半步!”
闻言,乔氏勃然大怒:“戊儿,你未免太过分了!乔家那可是我的兄长、你的娘舅,你竟敢如此对他们!”
别说她激动得失控,就连抱着孩子在一旁装作外人看热闹的沐心渝都惊到了。
看看那七大口袋,先不说吓人,光是想想里面的东西她都快恶心吐了。
她是真没想到秦戊说剁就剁,剁了不说,还要别人吃……
面对乔氏的怒火,秦戊不怒反笑。
只不过他俊脸上的笑如同那冬月里的曼陀罗,不但冷冽,还带刺有毒。
“我回京也有一段时日了,虽没有与母亲认真谈过,但我想母亲应该懂我,毕竟您是我母亲,不是吗?可我没想到,母亲不但不懂我,甚至对我连一点母子情分都没有,着实让我心寒。”
“你、你胡说什么?”乔氏美艳的脸气得都快变形了,突然指着沐心渝骂道,“可是她给你灌了太多汤,让你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楚了?你居然为了她如此指责我,你还当我是你母亲吗?”
“应该是我问你,当我是你儿子吗?”秦戊脸色瞬间,愤然反斥道,“我结发之妻,你视如草芥!我心仪之人,你慈口蛇心!我要与她共度一世,你却非要我纳妾!你如此容不下她,也如同容不下我,既容不下我之人,你觉得还是我母?”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他俊脸上。
沐心渝直接看呆了!
而乔氏激动得整个人都在发抖,怒不可遏的骂道:“孽子!我没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儿子!”
秦戊偏着头,倏然勾起嘲讽的笑:“既然母亲都发话了,若孩儿不遵从母亲之愿,那可就真是大孽不道了。”
语毕,他走向沐心渝,紧紧搂住她和孩子,抬脚就走。
“站住!”乔氏怒喝。
“安侯夫人还有何吩咐?”秦戊脚步顿下,头也不回的的冷声问道。
“你、你到底想做何?就为了一个女人,你连自己的亲娘都不要了?!”
“我妻儿几经生死,身为丈夫和父亲,看着凶手逍遥法外而无能为力,实是窝囊。若母亲仍旧执迷不悟,等同于要儿性命。敢问母亲大人,是您不要儿子还是儿子不要您?”
“你!”
“从今起,凡有与我妻儿作对之人,全是我秦戊不共戴天的敌人!安侯夫人好自为之,我们告辞。”
他随即抬脚,带着沐心渝和孩子扬长而去!
乔氏气得都快站不稳了。
阿桂急忙把她搀扶到美人榻上,一边替她顺气一边安慰她:“太夫人,您息怒,王爷他不是有意要顶撞您的,听说昨夜那把火连小世子都差点被害,王爷一定是护子心切,所以才会如此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