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仇恨会在心底生根发芽,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日益壮大。
这么多年过去,林轻衡在神木宗生活得很低调,表面看上去也十分惬意,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永远都记得那个画面,无法抹去。
只要一闭上眼,无论是黑夜还是白昼,那一张张面目可憎以及虚伪到极致的脸,总是挥散不去。
如今,林轻衡再次看到这些脸庞时,心底的仇恨已是冲破了封印,每句话和每个动作都隐藏着当年的经历。
“就让我看看,你们这些年的力量都长进了多少,还能不能保住你们的命。”林轻衡不想再多说任何废话,举手投足之间便是一道道剑气临空,天纵地横之势,将赤龙山一众人等尽数包围。
此时此刻,强烈的杀伐攻击已是启动,而且这是神木宗的地盘,一切尽在林轻衡的掌控之中。
赤龙山看着这些来袭的剑气,心中不敢有丝毫大意,因为他能感觉到其中的力量,绝对是在天阶之上,比起自己只强不弱。
面对强烈的剑气压迫,虽然赤龙山可以暂避锋芒,联合其他天阶强者一同发起反击,但是他却没有避让,而是正面迎了上去,用火焰凝聚而成的盾牌,进行了一次男人之间的对抗。
在赤龙山的心里,这一战避无可避,在他和林轻衡的恩怨中,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如果死,就权当是为自己寻求解脱,为当年的事赎罪。如果生,就可以破开心中埋葬多年的魔障,不必提心吊胆地等着这样的一天。
“各位掌门,这是我和林轻衡兄弟之间恩怨,你们不要插手。”尽管赤龙山的气势很足,但是实际上却是十分痛苦,毕竟林轻衡的实力已是在他之上。
其实赤龙山这句话根本就没有必要说,因为其他的天阶强者根本就不会去施以援手,若是有人去一探林轻衡的深浅,他们还是很乐意看到的。同样还是还是道理,要是林轻衡展现出来的力量过于强大,这些人必然会在第一时间离开。若是林轻衡的力量与赤龙山在伯仲之间,他们不会介意让神木宗在世间消失。
然而,林轻衡在攻击赤龙山之时并没有留手,强大的剑气贯击而下,让赤龙山的火焰之盾瞬间破裂。从那壮观的一幕上来看,赤龙山根本就不是林轻衡的一招之敌。
只见赤龙山的瞳孔越放越大,眼看着天纵地横剑气要贯穿自己的身躯却不能动弹,那种绝望感让他再次回到了当年。
“不可能,我不可能这般不堪一击,我赤龙山可是天阶修为,而且还有凤血的加持,我的火焰……不可能,我不相信。”赤龙山的绝望可以从眼睛里读出,而且还隐隐透出一丝丝的悔恨之意。
而林轻衡的眼神却像是地狱里的魔鬼,让人胆寒到无法动弹半分。
“不可能,你整天借酒浇愁,不是躺着就是在小小的仓库里转悠,一个堕落到这种地步的人,是不可能超越我的,不可能。”赤龙山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事,竟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面前,那种难以置信的扭曲感,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疯子该有的表情。
林轻衡冷笑道:“你监视我?”
这点是毫无疑问,在神木宗有很多细作,都是来自各宗各派的,赤龙山又怎么会不派遣细作过来监视林轻衡一举一动呢?
林轻衡说道:“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我想要你看到的,不然你岂会来神木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