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溜子苦着一张苦瓜脸去退画了,那一边,唐家姑侄摆脱了一诸江湖追兵,狼狈的躲在一屋人家的柴剁子后。
他二人谨慎得很,等了异常久,又用灰抹了头脸,见实在没有动静,这才把衣裳互换了反过来穿着,躲躲藏藏的回了临时藏身点。
关府折戟,还莫名让家族一位有地位的手足嫡脉被奇怪的东西吞噬,唐三眼都急红了。唐大姑奶奶比他要冷静,按住他道:“那人手段古怪得很,和我们以前见过的术师不一样,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冲动,要救人, 首先我们得晓得他是哪一脉,用的是么子手段,这样才能针对性的想办法破解了救人。”
她分析道:“我们还是太急进了,要是稳扎稳打一点子,等到家里人来再动手,很大程度不会让老四身陷囫囵,现在想想,江湖那些消息如果没有传到我们耳朵,我们没有认出那个偷袭我抢宝的人,我们不至于心急被动。”
“那我们就看着小四身陷关府不想办法救他?”
唐四是唐三的亲弟弟,听到大姑奶奶这话,兄弟手足情深的唐三急上更加生急,直到对上唐大姑奶奶的带着呵斥之意的眼神,唐三才停下转圈的步子,不甘的坐下。
“不是不救。而是我们得先摸清对方来路。我有感觉,这人恐怕是个非常麻烦的对手。”唐大姑奶奶声音带上了冷意:“你关心则乱,难道莫有发现在我们之前进去的那些江湖人为么子没有抢先进屋?而是在路上伏击我们?讲不定他们就是发现不对,折返身发现了我们才停下对我们出手。”
“急解决不了问题,总之此事明儿一早就赶紧的打电话拍电报回去,我们再在这边乔装打扮了开个悬赏,有钱能使鬼推磨,包打听那种江湖人只要出的价钱好,一定能把那个人的背景扒出来。”
唐三随着唐大姑奶奶的说话冷静下来,手里把玩着一柄不知何时冒出来的薄如蝉翼的飞刀,眼神如同毒蛇一样看向唐四租的这个屋子的窗户。
那外头,隔一定距离就对着关府。
“都听姑奶奶的。
这人可千万莫出来,出来我一定不放过他!”
被他咬牙切齿恨上的晏先生猛的打了个喷嚏。
他拿出手帕揉擦了一番鼻子,回头看了眼车后座一边奇怪:“难道是受寒了?还是哪个在念叨我? ”
这车后座上七躺八倒叠罗汉似的堆着好几个人,个人都没有动静,给捆得像个棕子一样严实,很快的晏先生这车就贴着临江街七拐八顺到了关大先生别院的后门。
晏先生下来打了暗号,里头的人警惕得很,再三四下放风看着,关大先生得了信,亲自和日本人一同出来接货。
红着双眼脱形脱得厉害的王长贵佝着身子跟在佐佐木身后,佐佐木上前像看货物似的,捏着那些昏迷的江湖人的脸左右一看,又捏了捏手臂,感受了一下肌肉强度,之后再检查了手掌和指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