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叫张二溜子给吓一大跳,惊动了其他警醒的兄弟,队长黑脸一人声的拍一巴掌,两人就老实下来,张二溜子生生受了被自己牵连的兄弟的一瞪,嬉皮笑脸的赔笑后转头再看正堂上,啥也莫得,就后边墙上正常悬挂了幅字画而已。
一行人手脚麻利的把公馆翻了个倒,啥收获也没有,虽然屋里摆设一见都是值钱的东西,但队长本意不在此,来前也叮嘱过,因此只得骂了句晦气听到晏淮南屋里的动静估摸着再搜一次的功夫怕是没得的,便招呼着先闪。
他们出了屋刚藏身上了曲廊的檐顶就听到远处有动静往这头来,一行人赶紧藏起身。
唐氏三人从下方曲廊掩遮着近来,三个人都是老麻雀,眼看就要踏上曲廊的一头,三人忽然都停住了脚步。
张二溜子心里惊疑:不会是发现了他们?
两边人马一时像是隔着一层不高不厚的屋檐脊僵持住了,也不晓得哪里来的野猫子突然叫一声,这才打破僵局,唐氏三人蓦的往后一退隐进了黑暗。
队长也正在此时一挥手,队里销器门的队友机关等东西就飞掷而下。
然而唐氏三人经验老到,显然比檐上的江湖人要快一步,他们这波攻击落了空,只听到叮叮当当的细微响声密集一番,全是扎在石板上的声音,有人探头一看,道:“跑了。”
“娘的,追!狗鼻子!”
一个瘦小的半大少年应声而起,飞快的转了个身往关府主屋那边跑。
其他人赶紧追上。
这狗鼻子那就真的堪比狗鼻子,灵得很,诸人追在他后头,眼看又要折返回关府主屋了,底下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呼:“老四!”
狗鼻子说迟那时快,猛的一助脚,调转头脸色不好的就往回跑,一边跑一边给后头的队友们打手势,示意大家撒。
几人都不知下头出了么子事,但队里的顺风耳给大伙儿提醒:“下边川中的也在跑,奇怪,少了一个人了。”
所有人一听,那还得了?赶紧跑啊。
一时间倒出现了奇景,屋上的地面的这些个黑衣蒙面人都像是背后被狗撵似的,跑得那个快,那个欢。
远远的,唐四爷跟何洛几个在一处三层民居的屋顶上趴着拿着望远镜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直咋舌。
何洛几乎被这些江湖人气个半死:“谁他娘的手脚不干净把我们送进去的画给偷出来了?”
唐四爷放下举望远镜的手。
远处,即使不用手里的那东西,他都清楚的看到数十人的古装将士提枪举刀追在一大群江湖人身后,马蹄甚至扬起滚滚的尘砂。
这画面聚而不散,甚至随着江湖人们跳下墙头也跟着落到地面,一直跑了一段路才隐入了众多巷里不见。
毛珌琫摇头:“我们的心血被毁了。”
唐四爷长长的从鼻孔里呼出一股气。
他对这些江湖人,是服气了。
送给关大先生的那幅《鱼湾送别图》表面看是送别的寓意画卷,但内里,这画是作了手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