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珏在心里不断说服自己,在他没有参与的那12年,她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应该尊重她,必须尊重她…一时就不想继续问了。
没听见宋珏的问话,桑渝反而觉得不舒服了,把找到的地图塞进包里,走过来,做了令自己都匪夷所思的动作—对着宋珏讨好地笑了笑,还说了一句,自己都难以相信的话,
“不用担心,一眨眼,我就回来了。”
这个一眨眼到底得要多少小时,眼睛该坏掉了吧!宋珏的脑子在较真,心里又被钝刀子磨得生疼,一时让他气闷地不知如何是好。
“把湿掉的衣服换了。”
这话能说出来是本能的反应,看到衣服上的水痕,脱口而出的话语,语气就淡漠了些,让桑渝更不舒服了。
桑渝还没来得及说,“你不走开,我怎么换衣服?”就见宋珏转身走了,毫不留念的样子。
桑渝非常不舒服了,关门的声音就大了点儿。
宋珏听到了,但不想理会,站在门口看得越久,就越不知道怎样才能眼睁睁看她离开,跟其他男人离开……
去到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手机,之前给桑渝定制的,一直不敢给她,担心她生气。
可是顾虑这个,忌惮那个,她还是想走就走了……也许谁也困不住她那自由的灵魂……是他太贪心了……
宋珏盯着手机,调整自己的情绪,发现无济于事,一想到桑渝,心揪着疼,但又无权阻止。
听到桑渝开门的声音,宋珏还是出来了,在楼梯口堵到全副武装,表情也很严肃的桑渝,把手机递给她,但没再说话。
桑渝瞥了一眼,绕过他,下楼,心里的气更大了,这世界上能监控她的人,都不敢出生,宋珏算老几?
“以防万一。”宋珏忍了又忍,还是坚持说了这么一句。
但桑渝头也不回,三两步就消失在楼道里。
挫败,是的,挫败!只有遇到桑渝才理解挫败两字的真正含义,如此不留情面地捅了他一次又一次。
那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坐在前院户外椅上的JOSH也听到了,没过一会儿,就见拉长了一张脸的桑渝从屋子里出来了,对着他招招手,一前一后出了前院门,上了停在路边的车。
“去那里?”桑渝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右手控制着方向盘。
“Drentsche Aa。”JOSH不太习惯这样的桑渝,虽然她很情绪化,但从不让自己不高兴。遇到让她不高兴的人或是事儿,只要远离,她就能恢复如初。
Drentsche Aa位于荷兰东北部,溪流仍沿其千年来的自然路线流动,蜿蜒穿过田野和牧场,林地,村庄,是大自然与人类和谐相处的典型,在荷兰也独一无二,是一条过于悠闲的路线,带上宋玗就挺好的。
此时惦记上小闺蜜,桑渝又记恨小闺蜜的哥哥更多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