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剑身在白昼之下依旧闪烁着冰寒冷光,夺目的光芒顺着剑身上的细密纹络缓慢游走。剑穗似透明流光正轻轻浮动,煞是好看。要说最奇异的,便是在这白昼之下,天上的星云竟隐隐浮现,似被这神兵牵引,竟在白日星云罗列。
“如此强盛的星辰之力...这把刀,难道是颗星辰所化吗!”大长老震撼道。
“师尊,这是什么兵刃!”成渊离竞武台尚有距离,竟也被那神兵的浓烈星辰之力震撼。
“这...似乎是...星心所铸!这斑斓天下,去了上古大能,已无人有此神通了...星心之力至冰至寒,此子却将之化作丝带缠在眼上,这...凡人之躯当真能承受吗!此子不凡!”老者震撼说道。
“好一把神兵,果真是大道宠爱的逆子,但我独独没想到,逆子,竟是个瞎子。”陈溪昌说着,抬起右手在身前一划,顿时赤芒闪耀,一把光芒凝聚的长枪轮廓缓缓出现,而后光芒散尽,现出一杆刻满狰狞猛兽的红色长枪。
“我这杆枪中,封印着我这些年擒掳的洪荒猛兽,还有半成上古龙蟒的意志,不知与你的星辰之力相比,孰强孰弱。”
“一试便知。”
柳长辞说罢,持剑便向陈溪昌刺去,速度极快,似蓝色闪电,带着重重叠影,一闪而逝。
陈溪昌没有丝毫大意,提枪在身前快速虚画,顿时光芒大闪,各色猛兽虚影幻化而出,尽数向柳长辞扑来。
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面对各色狰狞巨兽,柳长辞未有太多动作,只是简单的一剑又一剑,蓝光闪烁,猛兽便化作了飞灰,柳长辞已近身到陈溪昌面前,对着陈溪昌左胸,便是一刺。
而这一刺却并不简单,身后细长叠影尾随而至,竟纷纷也是一刺,变作了四击。
“叮叮叮叮!”
陈西昌将枪杆竖立身前,阻挡住柳长辞四击,尖锐的碰撞声震人心神,陈溪昌被震退两步。
光芒一闪,柳长辞闪回原位,伸出左手轻柔的擦拭着剑身,望着涣辰剑笑着说道:
“涣辰,也许借助今天这场生死斗,我们能够合一,自此便再无间隔了。”
涣辰剑闻言剑身震动,兴奋的发出刺破天际的长鸣。
“这一击...”陈溪昌看向长枪,长枪上抵挡怪异长剑的击刺部位竟出现了一个凹进去小寸的细小白点。四击,竟没有丝毫错落,齐齐击与一处,纵是龙蟒脊骨铸造的枪杆,竟也在四击之下出现了损伤!
陈溪昌的眼中浮现出兴奋与浓浓的战意,自己曾几何时,在年轻一辈中再难遇到这种情形了!这场战斗,似乎要比想象中的有趣,亦或者会艰难几分。
“如若不是陈溪昌的‘三龙脊’,一般兵刃怕是要登时碎裂...”宗门列强中已然开始低声议论。
陈溪昌挥舞长枪,也无言语,脚下用力一踏,蹬的玄铁地砖登时似蛛网般碎裂,巨大的爆发力推动,瞬间便杀到了正在抚剑的柳长辞身前,刁钻的角度下,枪头刺动。
而长枪刺来的时候却未见柳长辞有何动作,直至长枪刺中后,陈溪昌才发现,刺破的却是道虚影。就在这一刻,陈溪昌感觉头顶发凉,滔天的杀机冰寒刺骨,多年的战斗经验与强烈的自信让他头也不抬,放弃防御,轮枪便向头顶一抽,卷起巨大的力道挥舞而去。
柳长辞直刺而下的身影慌忙扭转,化刺为挡,撑剑挡向枪击,枪身上巨大的轮甩之力似山河厚重,“嘭”的一声巨响,柳长辞便被抽飞,在空中冲出十丈后才险险将力道卸尽,巨大的力道将慌忙抵挡的柳长辞震的肺腑受伤,一缕血迹顺着嘴角留下,但尚未稳住身形,便见一道模糊枪影向自己疾速驰来,枪尖闪烁着耀眼红光,散发出巨大的压力一瞬便将自己笼罩,一时行动迟缓严重,眼见着长枪便要刺中自己,柳长辞大喝:
“太初真手!”
自柳长辞胸前疾速幻化出一只灰色鳞片的巨大手掌,嘭的一把,握住了长枪!
长枪停止了去势,在柳长辞身前的黑色手掌中小幅度左右摇摆,似一条被擒握的真龙,发出震人心魄的龙吟之声,忽然神龙虚影一闪,长枪自黑色手掌中轰然挣脱,直刺长空!紧接着幻化出道道流光刺向地上的柳长辞,若定睛细看,那一道道的流光,竟皆是五爪龙身!
柳长辞稳住身形,散去了太初真手,他今日方知,这世上还有太初真手无法紧握的东西,虽此次仓促,如将太初真手幻化成双,兴许能够将长枪擒住,但怎能得知这陈溪昌便没有后手啊?
漫天流光急速飞驰,带着灼热与威压,这长枪竟自行作战,且威力不可小觑。
柳长辞持起涣辰剑,轻轻舞弄,蓝光收敛变得深邃,一时残影重重,赫然便是涣辰剑伴生术法—‘渊’。
待流光砸下的一刹那,柳长辞的身形消失不见,玄铁地砖再坚硬,似也无从抵挡,顷刻间悉数炸碎,激起了漫天灰尘。长枪似无法追寻柳长辞身形,便收起了术法,飞向陈溪昌。
“砰!”陈溪昌一把握住飞驰而来的三龙脊,待烟雾散尽,柳长辞却消失了踪影。
(遂陈溪昌提臀大喊:“不给推荐票,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