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曹冰云眼中是自己家门前。
母亲,正和一位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拉拉扯扯、嬉笑不断。
手中,还有父亲最引以为上峰恩赐勋章。
陡然,身躯微微颤抖。
脚下迈出,带起道道残影。
挡在自己门前,瞥了眼身后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老父。
却是将勋章,抢了回来。
“哟,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毛贼,抢东西。”
“原来,是你这个野丫头!”
感觉到手中一松,中年男子阴阳怪气笑了笑。
而后,对着身边的习雨梅再开口道。
“你也不知道管管这女儿。
都明目张胆从人家手里抢东西了!”
“要是换做在别人跟前,可是要坐大牢的!”
闻言,习雨梅也是气得一跺脚。
“曹冰云,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赶紧把你裴叔叔的东西,还给人家!”
母亲不明是非,责怪自己。
曹冰云狠狠地“呸”了一声。
“你看清楚!这是我爸的勋章。
他裴永丰算什么东西,也敢说是他的?”
俏脸阴沉。
裴永丰对她的话,却是不敢苟同。
“野丫头,你怎么说话的!”
“你妈,已经改嫁给我了!所以你们家的东西,不就是我的东西?”
颠倒黑白,强词夺理。
“你也好意思提当初?”
“当初,要不是你这个赤脚医生勾引我妈,事后被爸爸发现。”
“若不是你们俩合伙下毒,把他毒成了植物人!你们两个人,又岂能男盗女娼!”
一般为人子女,不会如此骂生母。
然,习雨梅不守妇道,裴永丰心肠歹毒。
却是曹冰云已是愤怒至极。
谩骂之言,裴永丰听在耳中。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抬头仰天,竟“哈哈”大笑。
“对!就是我下毒害他的,有待如何?”
“有本事,你打我!不好意思,现在一个耳光,你都要赔我两万块钱。”
“想要动手之前,先打量打量自己,能不能赔得起!”
嘲讽之语,是把曹冰云吃得死死的。
她是想动手,却又不敢。
要考虑后果,承不承担得起。
陡然,“呵”地一声冷笑。
却是让裴永丰骤然侧目。
“你是谁?”
一语问出,姜南淡淡开口。
“姜南!”
自报姓名,裴永丰眼珠子骨碌一转。
所思所想,卑鄙下流。
“嘿哟!这野丫头不错嘛!脸上有道疤,还能勾引到男人?”
似笑非笑,看了眼满脸愤恨的曹冰云。
再看姜南,又是一问。
“怎么,你是觉得老子说的话很好笑?”
阴阳怪气的话音,姜南却是不再看他一眼,目光直落曹冰云。
“我,是在笑你!”
“笑我什么?”
姜南的笑很蹊跷,曹冰云随对他第一印象不错。
然此间家中闹剧,被人这么一笑,不免有些微愤。
她脸色不好,姜南眼中也是笑意尽去。
“笑你数典忘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