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澜被盯得心一颤。
才意识到这个请求有多么唐突。
她忙不迭地开口解释：“不不，我睡眠障碍比较严重，好几年了，我的主治医生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要我想尽一切办法改善睡眠，不然就等死好了。”
“嗯……我回忆最近睡得比较好的一次，就是在你的卧室……”
“别误会，我不是恋物癖，没有不正常的企图，就是借个枕头而已……”
她之前离开段修研家的时候观察过，床垫的牌子是一样的，床单和被套……还是她惯常用的舒服。
那么，她睡得熟，影响因素还有好几种。
比如段修研或者有他气息的物件、睡衣、香薰之类。
屋里多个人这种事，以前就试过，实验结果并不理想。卿月是睡得四仰八叉，而她思考了一整晚的人生。
既然段修研撞到这个点上了，不讹一下，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明澜每说一句，都更心虚一点。
好像……这个要求是有点变态了。
谁料，靠在沙发上的段修研扬了扬手，面上带点笑意，“尽管拿，我也可以现睡。”
明澜：“……”
这个走向和她预料的不太一样。
“怎么？”他突然起身，衣物布料在沙发上蹭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声响。
回过神来，他已经走到她面前，微微低了头，嗓音略微喑哑，“不开心吗？”
“谢谢段总。”明澜一颤，浑身像过了电，她捂着耳朵，往后退了几步，后背贴在门上。
段修研的视线落在被姑娘捂住的左耳下方，一颗小小的棕色的痣。那周围的肌肤，晕开了一层浅浅的红。
脖子都红了。
小姑娘不经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