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在这里说就在这里了,可不能将婉婉说过的话传扬出去,可记住了?”林鸿飞这话自然是对春草说的。
林婉对着林鸿飞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至于春草与她那表哥的姻缘是否要继续,就得看春草自己的了,总归以后的日子是春草自己过。
待春草白着张脸点了头,林鸿飞看了林婉一眼,硬生生地将话题传向上午进暖阁时林婉说的那个“想不到”。
要不是林鸿飞提出来,林婉都要忘记这事了。
当然原本林婉并不想告诉林鸿飞,此刻见林鸿飞是真的关心自己,倒是不好再瞒着他,毕竟林鸿飞是二房长子,二房的事自然没有瞒着他的道理。
“二哥,你了解咱们二房的账务状况吗?”林婉并没有直接将二房账面上的数目说出来,想先从侧面了解一下林鸿飞对二房内务的了解程度。
“咱们二房的账务状况应该是府里几房最宽裕的,可是账册有问题?”林鸿飞不愧是状元郎,一句话便直击重点。
林婉摇了摇头:“许是婉婉拿到账册的时间短,并没有从账册上看出什么毛病,只是账上的余额不足八百两。”
“不足八百两?怎么会?!”林鸿飞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过脸上的惊讶很快就便被了然所取代,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待会我让墨砚送五千两给你,妹妹先支应着。余下的事我会与父亲好好谈谈。”
公认为几房中最为宽裕的二房账上居然只有不足八百两,说出去任谁都不会相信,林鸿飞却立马就信了,林婉知道林鸿飞听明白她没有说的话。
可是林婉并没有让林鸿飞掏自己的私房贴补二房的意思,自是连忙摇头道:“婉婉昨日夜里才接了账册,只粗粗看过总账,待婉婉细细看过账之后,若实在周转不开,再与二哥支借。”
林鸿飞虽说与罗氏还有林文博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却要比林婉更了解这对父母。
林婉还小又是刚回府,自然有许多事是她想不到,林鸿飞这个当兄长的便要提点她并帮助她。
于是林鸿飞先从震南侯府总账房放发月钱开始给林婉进行一次普及。
震南侯府总账房每月初一便会下发各房的月钱,再由各房将月钱发放到每个人手中。
二房发月钱的日子固定在每月的初八,至于为什么要有八天的间隔,林鸿飞没有说,林婉也没有问,总归里面肯定有文章。
如此一来,二房总账上的银子是府内账房下发了本月月钱之后的银子。
说到这里林鸿飞看了林婉一眼,见林婉一双明净清澈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听得极为认真,于是先给林婉普及震南侯府主子们的月钱,当然重点说的是二房。
作为二房的当家人,林文博每月的月钱是二百两,罗氏作为内院主母也有一百两,桂姨娘……
说到桂姨娘的月钱,林鸿飞眉头皱了皱,按理府里的姨娘月钱是与姑娘们一样的,但是据他所知,桂姨娘的月钱并不比府里公子的月钱少。
为了给林婉提个醒,林鸿飞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按府里的规定,姨娘的月钱与姑娘们的月钱是一样的,都是五两。但是,桂姨娘的月钱似乎有些特殊,妹妹在发月钱之前不妨先问过父亲。”
听了林鸿飞这话,林婉也不由蹙了蹙眉,看来二房的这位桂姨娘还真是个特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