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浩也意识到他过于软弱了,挺直了腰板:“好,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们的婚姻已经失去了信任的基础,再继续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了,离就离吧,也别再互相折磨了。孩子归你可以,财产对半分。”
虽然江边很痛恨古浩的求饶,但当古浩认真起来后,她心中还是闪过了一丝不忍和犹豫,但听到财产分割时,又心硬了几分:“对半分?你也好意思,你是过错方!古浩,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分你五分之一就不错了,你还想要一半,你怎么不上天呢?”
“江边,别冲动,再好好考虑考虑,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也不是无可救药,还可以再挽救挽救……”盛晨想要和稀泥。
却被方山木打断了。
“盛晨,你也别劝了,如果夫妻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除了猜疑就是提防。就算这件事情勉强过关,但不信任的种子还是种下了,在以后每次吵架都会被翻出旧账,日积月累下来,早晚还得爆发。长痛不如短痛,事到如今,也不是一个人的问题,互相折磨了很多年,一个千方百计地想要争取自由,一个想方设法地想要管控一切,这不是婚姻,这是一场战争!”
盛晨生气了:“你们做错了事情,还不让人说几句吗?”
方山木当即反驳:“是,就算我和古浩以前做错过什么,也只是正常的分歧,不是三观不合的问题。但这件事情,我和古浩完全是被人诬蔑,我们需要你们的支持和安慰,而不是落井下石。你们这么做,不但正中了别人下怀,也让我们感到无比的寒心!”
“方山木你闭嘴,等下再和你算账,现在在说我和古浩的事情。”江边一拍桌子,满脸怒容。
方山木才不怕她:“我和你没什么账可算,你也别冲我拍桌子,不好意思,我不惯你臭毛病。江边,如果你非要以古浩过错方的理由分割财产,好,可以打官司,除非你能拿出古浩作为过错方的确切证据,否则,法院会判决财产一人一半。”
“你……”江边气得站了起来,想了一想,又慢慢地坐了回去,她确实拿不出证据证明古浩是过错方,口气就软了几分,“一人一半肯定不行,古浩,你想要多少?”
“我想要……”古浩看了方山木一眼,“我要先和老方商量一下。”
出了会议室,方山木和古浩来到盛晨办公室,关上门,方山木问:“真的打算离了?”
“离!”古浩咬牙切齿,“我受够了,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要不早晚被她折磨死。心理已经很变态了,身体再不健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想通了,老方,现在离婚,还可以提一些要求,如果等有一天真的成了过错方被她抓个正着再离,估计得净身出门了。”
“婚姻法中没有规定过错方一定得净身出门。不对,你怎么这么没出息,非要成为过错方不可呢?”方山木哭笑不得是,叹息一声,“都说劝和不劝离,但以现在的情形来看,你们就算过了眼下的一关,以后也会很难办。说吧,你能接受的财产分割的底线是多少?”
“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估计江边不会答应,我的建议是四分之一外加一个附加条款……”方山木压低了声音。
会议室内,江边也冷静了几分:“盛晨,你是怎么想的,要和方山木离婚吗?”
盛晨微一迟疑,又瞬间下定了决心:“我和他有一个三年之约,现在才过去一年,我不能毁约在先。”
其实江边早就看出了盛晨不想离婚,她叹息一声:“盛晨,你就是太心软了,要是我,早不跟方山木过了。”
“你不是我,你和方山木也不会结婚,你们压根就不是一路人。”其实有一句话盛晨没有说出口,她了解方山木,以方山木的性格,根本不可能看上江边,就算江边对他再好再拿一份好工作和一栋别墅来诱惑他,他也不会妥协。
方山木是一个立场坚定的人,他从来不会做违心的事情。
“你觉得分古浩多少家产合适?”江边回到了自己的事情上,虽然她很想劝盛晨和她一起离婚,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