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侧脸,辛依不禁浑身发抖,四周的空气像是冰凉的针密集地刺进了她的皮肤,冷到灵魂都在颤抖。
“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我问心无愧!”辛依掷地有声。
可她坚定的语气激怒了司珩。
握紧的拳头狠厉地砸在床上,辛依本能地闭紧双眼,身体跟着司珩的落下的拳头颤抖着。
“你还在骗我!”司珩红了眼,咬牙切齿地瞪着辛依,“你诬陷我入狱,婚后跟其他男人纠缠不清,你有什么脸说自己是问心无愧!”
辛依咬着唇,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害怕得连声音都在发抖,“我没有。我没有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诬陷你是我不对,你已经报复过我了。”
看着她泪水没入发鬓,司珩心口忽然一痛,他抚上那行泪痕,阴森低沉地笑着,“他们说,我很爱你。可是我不信,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样水性杨花,卑鄙无耻的贱女人!”
她竟然还在说谎!
她应该还不知道,那些恶心的床照傅明诚已经给他看过了!
他指尖微凉,辛依的泪水越流越多。
水性杨花。
卑鄙无耻。
贱女人。
原来在司珩眼里,她是那样的女人。
“我就是贱啊,我要是不贱,才不会跑出来找你。”
辛依撇过脸,她懒得解释了。
司珩根本就不相信她。
她的解释只会引起司珩的厌恶。
她好不容易从俞骁那里逃出来,就是为了等司珩跟颜棠雪离婚,她和司珩好好地在一起。
他们一家人好好地在一起。
可是,这一切都变了。
他们的关系回到了最恶劣的时候。
她和司珩的信任,少的可怜。
辛依闭上眼,不想理司珩。
她自暴自弃的模样,在司珩看来,无疑是间接的承认了她就是那样卑鄙的女人。
“辛依,你应该没有见识过我的手段。”
司珩笑着起身,意味不明地看着辛依。他走到铁皮柜前,从西服内兜里摸出钥匙,打开了柜门。
房间里的药味浓烈了些,辛依蹙起眉,屏住了呼吸。
“除了我,没有人能活着走出这间地下室。”
能走出去的人,也算不上是活人了。那些走出去的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司珩拿出一支注射剂,取下针帽,刺进一个药瓶,把药水吸进针筒里。
“我对你还算是不错的。在来过这的所有人里,我对你是最温柔的。”
笑了笑,司珩继续道,“真可惜,我都忘记了你在床上是怎么浪荡的。其实我挺好奇你背着我偷人是怎样的一副下贱模样。”
司珩很会羞辱人,辛依已经耻辱到无地自容了。她始终面目冷淡,只是眼角不断有泪水划过,心脏更是被司珩的唇枪舌剑蹂躏得残破不堪。
世态炎凉磨圆了辛依的棱角,但她骨子里终究是高傲的。被司珩这样羞辱,她受不了,真的真的受不了。
针尖在苍白的灯光下闪着银光,辛依语调平稳地问,“这是什么?”
“现在说就没意思了,一会你就知道了。”
用消菌棉球擦干净辛依的皮肤,司珩按住她的胳膊,把针尖刺进静脉,将药水推了进去。
辛依眉目清冷,用极其冷漠的目光盯着司珩,面无表情。
“你一定会后悔的。”
“以后你跟我道歉,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要是你现在住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司珩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完成了注射,他漫不经心地笑着,带着笑意的冰冷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你这个女人,满口谎言。”
辛依隐忍地深吸了口气,缓慢闭上了眼。
……
全身的皮肤下似有烈火燃烧,辛依紧攥着身旁的床单,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晶莹的汗珠点缀在绯红的脸上,辛依含水的红眸愤恨地瞪着司珩,娇嫩的粉唇上挂着血,泪湿红粉的眼尾无声地发出勾引。
司珩居高临下地看着辛依,凉薄的唇角朝上勾着,眼里带着戏谑的笑意。
这个女人情动时,是真的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