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苓知视线落了过来:“摄影作品获得的奖杯吗?”
“嗯。”厉述南顿了一下,手里的相机放在架子上,这才继续开口:“有一些是她的。”
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一丝情绪的浮动。
江苓知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她”指的是谁。
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提起他的母亲的事。
厉述南慢条斯理的走到她的旁边,声音低沉又慵懒:“她是个记者,也是个自由的摄影师。”
“她年轻的时候,喜欢全国各地去摄影,这些证书,都是她以前得过的奖。”
江苓知盯着那些奖杯和证书,很安静的听他说。
“这个房子,是她生活过的地方。”厉述南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也是我从小生活的地方。”
江苓知伸出手,将小手钻进他的掌心中,将他握得更紧:“我不会安慰人。”
厉述南的视线落下来。
“但是,你不要难过,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江苓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的认真。
厉述南唇角微微勾起,弯下腰杆,平视着她的眼睛,指腹轻轻碰了一下她梨涡的位置:“本来挺难过的,不过看到你之后,好像,一点也不难过了。”
—
回到主屋,两个人的手还是紧紧的握在一起的。
厉述南今天抽了烟,刚才又喝了酒,身上的烟味混合着酒味,显得有些颓废,气味不是特别好闻。
他偏过眸,嗓音还有些哑:“我去洗个澡。”
江苓知点头,松开他的手:“你去吧。”
她走到沙发前,抱着抱枕坐下,似乎觉得不太诚恳,又补充了一句:“我等你。”
厉述南愣了一下,垂下眼,对上女孩儿干净的眼睛,随即忍不住低笑出声。
这话怎么就这么容易让人想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