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永生晚上要临时回公司处理一件重要的事情,因此晚饭就由吴珊珊来做。
因为在美国呆了几年,吴珊珊练得一手做菜的好手艺,现在做起一顿晚餐来也是得心应手。
锅碗瓢盆、柴米油盐的一阵忙活,一桌子菜端上了桌子了。
秦兰看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很是惊喜,拉着吴珊珊的手说道:
“姗姗,真没想到你现在做菜的手艺长进了这么多,光是看着就让人馋涎欲滴呢。哎呀,将来我们华华娶了你,那可真的有福喽。”
吴珊珊将秦兰扶到桌子跟前坐下,笑着说道:“阿姨您过奖啦,来,坐下来尝一尝。”
说罢,她然后给秦兰盛了一碗鸡汤。
“姗姗,你也喝点汤,女人啊就得多喝汤,这样人才显得水灵。”秦兰眼中满是幸福和慈爱。
吴珊珊笑道:“好的,阿姨,你尝尝我做的菜味道怎么样?”吴珊珊给秦兰夹菜,秦兰边吃边赞叹不已。
待吃完晚饭,秦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而吴珊珊则手脚麻利地将桌子收拾干净,碗筷洗净放好。
解下围裙,吴珊珊又倒了一杯水,然后打开茶几上的小抽屉,拿出药让秦兰服下。
然后她便坐在沙发上陪着秦兰看电视。
秦兰经过适当的药物治疗和长程的心理治疗,病情已经有了极大的好转。平时在按时服药的情况下,完全过着健康人的生活。
甚者她又开始了她的写作,她在孙教授的鼓励下,努力将自己与精神分裂症作斗争的过程详尽地写下来。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将来能否出版的问题,她只是觉得自己能够在写作中获得一种健康良好的感觉,她感觉写作能够疗愈她。
具有敏锐的自我觉察能力的秦兰在孙教授的引导下,将文字的触角逐渐地伸向了自己的童年。
她自己也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童年对自己造成的影响了,她也在自我的追寻中逐渐减少了对苏永生的恨意。
吴珊珊坐在秦兰身边,不时地看一眼这位慈祥的女人,欲言又止。秦兰觉察到了吴珊珊似乎有话想说,于是问道:“姗姗,你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吗?”
吴珊珊见问,干脆将心一横,说道:“阿姨,我想跟您商量件事,就是我想搬回到我的出租屋里去住。
我在你家住了这么长时间,一直让成华哥睡沙发,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你这个傻孩子,这个问题好办啊,你们结了婚了,他不就不用睡沙发了吗?我们大家还都在一起,和和睦睦的,多好?”秦兰拉着吴珊珊的手,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阿姨,是这样的,我已经回国这么长时间了,我想我也不能一直闲着,我想出去做点事情。
我了解到市里正好有一家酒吧要转让,我想入手去经营。这样的话,我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事业了。”
吴珊珊虽然也很不舍得离开这里,但是她终究是需要为自己的将来考虑的。
秦兰点头道:“嗯,要是这样说的话,那我愿意支持你。事业对男人很重要,对我们女人也同样重要,工作是我们人生意义的一个重要来源。
就像写作是我的工作,当我停止写作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人生的空虚,生命的无意义,疾病也会趁虚而入。
而当我再次开始写作的时候,我感受到了我活着的意义,我感受到了健康。所以,我真的支持你出去做一番事业。”
吴珊珊对秦兰的理解很是感动,连忙说道:“阿姨,谢谢你能理解我,也谢谢你能支持我。
这样吧,我以后虽不住在你家里了,但是我还在这座城市,我的时间也自由,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我随时都可以过来照顾你。”
秦兰感动地说道:“好孩子,真的谢谢你能留下来照顾我这么长时间。我现在已经好了,也在写作中找到了自己的精神支柱。
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你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看看,在这里住几天,我们娘儿俩说说话。”
“阿姨,我会经常来看您的,您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药一定要按时吃,它真的能帮助你更好地写作。”吴珊珊突然有点哽咽的感觉。
“孩子,你放心,我现在不会再抗拒吃药的,我心里很清楚。你安心地忙你的事情吧,有什么需要成华帮你的,你一定要跟他说,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秦兰的眼圈也有点泛红。
吴珊珊想到要离开苏家,离开对她就像亲生女儿一样的秦兰,她感到很是不舍,一阵心酸从心头泛起,泪水早已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秦兰问吴珊珊什么时候走,吴珊珊说她白天抽了个空,已经将自己的出租屋打扫干净,想等苏永生回来之后自己就走。
秦兰一听,便起身要帮吴珊珊收拾东西。
吴珊珊说不用,然后她走进卧室,从卧室里拉出了行李箱,原来她早已经收拾好了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