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沧澜拉起雨儿的手。
她曾看到过雨儿在侧房中偷偷练舞,并且不是一回两回。
曾经小青就求着她叫她跳舞,可再也没有机会了。
沧澜很有耐心的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教,直到雨儿吞吞吐吐,别扭的恳求道“娘娘,奴婢有点累了…”
“那你边歇着吧!”
雨儿便在一边看着她跳舞,似乎娘娘丝毫没有感觉到疲惫,而后面沧澜所跳的动作也就更加的复杂。
她真的被眼前的舞蹈给深深的吸引了,没想到竟美到难以言喻。
阳光下沧澜旋转的裙裾如蝶,身如云絮,臂若无骨柔如莲花风中轻曳,急时如若狂风卷浪,无法自抑,刚柔并济身姿曼妙。
许久不练这玉箫舞,沧澜只是觉得动作微微有一些生疏了。
而魏天越看着眼前在庭院中跳舞的女人,回想起了自己生辰那天逼着白芫茜跳舞,她们所跳之舞舞姿尽然相同,他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之后更多的是难以探究竟的复杂。
“殿下,您觉得臣妾是在说谎污蔑她,那不如一探究竟如何?!”在这玉箫舞快要结束的时候,没想到萧贵妃的声音传至院间。
身边的雨儿戒备的站起身来,沧澜也停了下来,回过头便看到萧贵妃站在魏天越的身后。
沧澜赌了一把,她赢了,她淡定的看着魏天越,甚至觉得萧贵妃的到来也在意料之中。
沧澜想起了魏天越同白芫茜大婚那日,他问她“你相信我吗?”
他们相对无言,不知道自己的提醒,魏天越能不能明白,她亦不能够看清魏天越深邃的眼睛。
在这里教雨儿跳舞,这样可以尽量拖延时间,等到魏天越来,魏天越如果心中还念记着她,那么他必定会从她的门前去往烟雨塘,或者从烟雨塘回来的时候经过她这里。
若是萧贵妃去见魏天越,也不会改变魏天越的路线。
只是在这路途之中,萧贵妃会给魏天越说些什么不得而知。
“不知殿下来有何事?”她落落大方的行了一礼,不失风度的一笑。
“你自已明知故问?”芫茜柔媚的一声轻笑,浓厚的嘲讽之意尽含其间。
沧澜知道来者不善,果不其然,那萧贵妃便在大皇子身边诉苦。
“殿下,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前几日我珍藏的白玉佩失踪,后面有宫女在汐美人这里看到她有把玩这白玉佩!臣妾还以为是自己弄掉了,没想到居然是看似无害的汐美人所做!”
玉佩!沧澜心底一震,她怎么会知道玉佩?!这可是她最后属于白家的东西,这玉佩一直放置在她的怀中。
她倒是想起来前几日搬寝宫,有很多的丫鬟来帮着打理东西, 她在长廊边与嗣王苏素玄见面前曾将这白玉拿出。
“够了,你不要再说话了!”任芫茜在一边诉状,魏天越只是冷眼的审视沧澜。
“需要解释吗?”他质问沧澜,他想给她机会。
沧澜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她努力的克制自己的起伏的胸膛,指甲深深地陷在掌心,因为现在做再多解释都是没有用的,白玉就在她身上。
后面的雨儿看着急了,她激动的握住沧澜的手臂“汐美人!不可能做这种事情!这几日奴婢与汐美人一直在这寝宫,从未离开半步,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求大皇子明察秋毫!萧贵妃所言定然无证…”
另外一个站在芫茜身后的月儿,盛气凌人的打断了雨儿的话“住嘴,你个臭丫鬟居然敢乱言我们家主子没有证据!”
“不会说话的丫鬟拖下去掌掌嘴就好了。”芫茜轻描淡写说完,又转头望着大皇子。
“殿下,臣妾所言也句句属实呀!您今日一定要还给臣妾一个公道啊!”
“给我搜!”魏天越的声音冰冷至极,后面两个侍卫准备到沧澜的房中搜刮一番。
沧澜一时无言,只能任由着后面一群皇家士兵进入到她的房中。
这一刻她觉得魏天越陌生起来,她曾经让云起给她易容,她这张脸更是要比原来的自己更胜一筹,为的就是让自己更容易接近大皇子,方便自己给爹娘查明一个真相。
其实她也在想尽各种办法来接近魏天越,出乎意料,大皇子却主动接近自己。
在此之前他相信是大皇子对她一见钟情,因为他给了她承诺。
沧澜记得魏天越拉着她烧喜服那晚,他她相信他。
后来他又说“我会保护你。”
沧澜想看看他能不能兑现他的承诺,今日的这份疏离和陌生确实让她心寒,不过是戏言罢了,有什么值得好眷恋的呢!
沧澜将雨儿握着自己的手轻轻推开“我认了,奴婢在搬离寝宫那一天在路上捡到了一枚白玉佩,只是不知这原来是萧贵妃的,只是请殿下不要为难我这奴婢!”
“你在路上捡的?本宫可不记得这几日我出过我的寝宫。”看着计不得逞,白芫茜再次反问,仿佛在示意所有人,这白玉佩就是这汐美人所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