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我想起外头还有些事情,陈学柜请便。”说完便将腰间的钥匙解下放到桌上,自己则提着烧鸡走了出去。
牢头走后胖男人的脸色便冷了下来,他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指朝小厮吩咐道“把门打开”
“是。”
啪嗒随着锁链落下,蔡掌柜被小厮从牢房里请了出来。
他此刻的脑袋有些懵,他应该不认识面前这个人吧?
见到他,胖男人脸上又换上了和煦的笑容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蔡掌柜,鄙人姓陈,乃是这云来县金宝斋的掌柜。”
蔡掌柜连忙行礼,语气中也带了些许讨好“原来是陈掌柜!失敬失敬!”
他虽然在清水镇开店,但也知道金宝斋的来历,据说跟京城的人有联系,背后的势力不是一般人能惹的。
“蔡掌柜不必如此,快些请坐我们慢慢聊。”
两人坐下后陈掌柜便开始了打探“对于作坊的事情鄙人深表遗憾,不知蔡掌柜之后准备怎么办?”
一提到作坊的事情他心里就是一痛,苦涩道“这还能怎么办,蔡某银子都投了大办进去,如今却一把火被烧了个干净”
“鄙人听说蔡掌柜得了张制糖的方子?”
听闻陈掌柜这般问,蔡掌柜心里猛的一跳,含糊道“陈学柜是从哪里得知的?哪里有什么方子”
“蔡学柜不用知道鄙人是从哪里知道的,如今你作坊被烧客栈关门,自己更是深陷牢狱,就算拿着这方子也没什么用”
陈掌柜指尖轻点桌面“不如卖给鄙人,我不仅能帮你从这里出去,还能给你一大笔银子东山再起。”
“我”蔡掌柜面露纠结。
陈掌柜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知道蔡掌柜不舍得这张方子,但以你如今的情况方子在你手里又有什么用呢?”
“你可知道自己此次得罪的是什么人?如若不是我出手相助,昨天晚上你就死在这里了。
“!”蔡掌柜顿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他死死盯着陈掌柜问“到底是谁在针对我!”
陈掌柜眼睛微眯“此事以你现在的身份根本无权知道,蔡老弟相信我,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毕竟有时候知道太多那也就离死不远了。”
“”蔡掌柜握紧了拳头,脑中来回思索许久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我愿意卖方子。”
陈掌柜抚掌笑道“蔡老弟是个明白人,明日你便能从这里出去了,到时候我们再好好的坐下喝一杯。”
不得不说陈掌柜的办事效率的确是高,天还未亮的时候便有捕快进来将他带了出去,不仅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一番,最后还由刘县令亲自从自己出的衙门。
蔡掌柜站在衙门前,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傍上大腿了!
他当即出发前往了金宝斋,陈掌柜好似知道他要来似的,一进门就有小厮将其带到了楼上的包间。
一进门就看到里面摆好了精致的宴席,陈掌柜的声音从帘子后传出。
“蔡老弟来了?快请坐!”
随后本人也走了出来,蔡掌柜拱手道谢“此番多谢陈掌柜出手相助,蔡某感激不尽!”
“哎,说这些做什么,我在百福楼定了酒菜,我们坐下边吃边聊。”
两人双双入座,陈掌柜拿起酒壶为他斟满酒液,随后高举自己的酒杯道“这一杯是为蔡老弟出狱接风,我先干为敬!”
“陈学柜客气了!”蔡掌柜也连忙拿起酒杯,能筹交错间两人的关系也拉近不少。
两人交谈间,蔡掌柜从陈掌柜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这方子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珍贵!
之前陈掌柜在狱中所说的话并不是吓唬他的,那些位高权重的人要想做掉自己这个无权无势的客栈掌柜那是在容易不过了,可怜自己竟然还没有一丝察觉。
他庆幸自己将方子卖出去的决策再正确不过了,如今陈掌柜答应帮自己恢复云来客栈,但自己不在这段时间许德明老匹夫定然会一揽众局,到时候就算自己重新营业估计也够呛
所以他将主意打到了陈掌柜身上,想借这把东风来对付云间酒楼。
他放下酒杯叹了口气“不瞒老哥,要不是我这客栈经营不善,我也不会去想到开个制糖作坊,实在是生意难做啊!”
陈掌柜挑了挑眉梢,眼中一闪而过的讥嘲“你我如今也算是一条道上的,有什么困难蔡老弟只管提,我能帮的定然会尽力帮。”
有了这句话蔡掌柜心里便安心了,他连忙将云间酒楼老是抢自己生意的事情倾诉了一番,兴奋之下还不小心将糖块的事情说漏了嘴。
陈掌柜从他嘴里得知了一个姓楚的小娘子似乎是第一个发现这糖块之人。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蔡掌柜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不再言语。
陈学柜就当没看见,依旧笑呵呵的给他倒酒,宽慰道“蔡老弟不必担心,这云间酒楼倒的事情就由我来帮你处理。”
“陈老哥此话当真?!”蔡学柜原本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如今却得到了肯定,心中一阵惊喜。
“这是自然,不过一间小小的酒楼罢了岂不是手到来?来来来,别光顾这喝酒吃点菜蔡掌柜连忙起身举杯“那老弟就在此麻烦老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