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的时候，各奔东西。
顾枫回了江宁，杜文谚和他女朋友张艳留在京城，后来毕业晚会的时候，顾枫再回学校，没见到杜文谚。
听同学说，杜文谚去了米国。
此后再无消息。
让顾枫没想到的是，今天会在京城偶遇杜文谚，更让他没想到是，杜文谚居然在摆摊做手机贴膜。
而且看杜文谚的样子，似乎过得有些不如意。
“杜老大，我听说你后来出国了，干什么去了？”顾枫问。
“读书。”杜文谚说：“去了华尔街，拿了一个金融学研究生文凭，顺便做了一段时间金融。”
“做金融？你没从医了？”顾枫诧异。
当年杜文谚那可是燕京医学院的优等生，无数老师对他寄予厚望。
“医生来钱比较慢，我等不了那么久，所以就去学金融，炒股票。”
杜文谚家里的情况顾枫也大致了解，他的父母都是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家庭条件还可以，不至于缺钱啊！
“那张艳呢？你们还在一起吗？”顾枫又问。
“呵，她那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跟我这个穷鬼在一起。”杜文谚自嘲的说道：“老顾，你说女人到底是种什么生物，当年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跟我说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有我就行，后来呢，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有钱就行，现在女人是不是都很拜金，见钱眼开？”
“也不都是，看人吧！”顾枫拍了拍杜文谚肩膀，以示安慰，问道：“你现在还在做金融？”
“没做了。”
“那做什么工作？”
杜文谚回答道：“表面数据智能、高端数据通讯设备高分子覆盖专项技术。”
顾枫懵逼了，骂道：“说人话。”
杜文谚咧嘴一笑：“手机贴膜。”
顾枫惊住了。
如果不是杜文谚亲口所说，他还是以为杜文谚摆摊做手机贴膜是在赚外快呢，没想到，这竟然是杜文谚的职业。
顾枫有些难以置信。
几年之前，杜文谚还意气风华，给顾枫讲述他的理想，这才几年，就落魄到以手机贴膜为生，这真是……
造化弄人！
“什么眼神？是瞧不起还是鄙视我？”杜文谚骂骂咧咧道。
“我是不敢相信，要知道，当年在学校的时候，你可是我的偶像。”顾枫说。
“是吗？现在是不是成了你呕吐的对象？”
“说啥呢，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兄弟。”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还是医生？”
“嗯，在江宁人民医院当个小医生。”
“哎，我当年要是去哈佛留学就好了，现在肯定也是一名医生。”杜文谚叹气。
“不说了，咱们好多年没见了，找个地方喝酒去。”
“我没钱。”杜文谚很坦承。
“我请。”顾枫笑道。
“这还差不多。”
两人沿路返回，准备进商场找个吃饭的地方。
谁知道，刚来到商场大门口，还没进去，杜文谚就停下了脚步，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