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屋,二人倒头便拜:“属下拜见主公……”
“你二人回来就好,益州正缺将才,你二人既然不能与朱太守相处,那就直接跟吾到成都。
二位还未晚餐吧?兴霸,晚间多弄些好酒好菜。吾若非在孝期,也想与你等喝几杯呢!
念你二人戍堡辛苦,吾奖赏你二人绢帛各五十匹,酒各十斗!对了,兴霸,暂且让他二人随你攻击李异,职务照旧。”
“多谢主公!”二人一听,不由得感激涕零,知道听甘宁的话对了。
刘瑁又说道:“吾闻李异极不易对付,你二人要协助兴霸,争取旗开得胜。今后益州还要分立十数郡,还要扩军,只要有功,太守、中郎将、校尉、都尉职位多的是……”
刘瑁按照习惯给他们画饼。
他是一把手,说出来的话自然很能激发热情。
二人一听,不免都热血沸腾。
黄权又在一旁加了一把火:“你二位不知,主公有效光武帝中兴汉室之志,别说是刚才主公讲的官位,就是偏将军、将军,尔等也有机会!”
“只要主公差遣,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
垫江县寺后庭,晚。
李异已得到刘瑁派人快马送过来的书信,正与夫人江氏商量对策。
原县长已被逐,李异就是这里的伪县长,同时他也是赵韪任命的假司马。
他今年三十岁,以前担任安汉县长,这次跟着反叛。
“夫君,刘州牧大军压境,形势不容乐观,如今正是青黄不接之时,即便他围而不攻,垫江怕也难以守住!”江氏面色十分忧郁。
“这倒也未必,吾水军强悍,未必就怕他。再说,古代以少胜多的案例举不胜举!”李异有几分不以为然。
“夫君所言虽然不差,不过那是人家背后有强大后援,而且天时、地利、人和总需居其一,如今情况大不相同,就是地利也强不了几分,其他则更不占。
黄公衡言刘州牧有匡扶汉室之志,并不愿割据益州,想来也不假,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伺,夫君一定要三思!”
“这……”李异一听,也不好再说什么。
沉默了好半天,他才又淡淡说道:“小君,你也知赵司马对吾有恩,如没有他,吾或许还是县中小吏。
现在他将如此重要之地交与吾,吾又岂能背叛于他?若吾一降,赵司马必败无疑,吾不就成了卖主求荣之辈?”
“这如何是卖主求荣?夫君原本是益州县长,刘州牧才是主。现在刘州牧不计前嫌,而且还愿意提升夫君为司马,这已是仁至义尽。
夫君也听说了郫县、临邛之事,刘州牧是言出必行,他只会给一次机会,如果城破被捕,吾等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让吾好好想想……”李异一听,顿时有些心神不宁。
他可是非常恋家之人。
又想了好半天,他才又长叹一声:“再怎么说,吾也得打一仗!”
江氏一听,立刻脸色惨白,低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