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行礼参见了刘瑁之后,赵韪阴着脸说道:“三公子为何带着这许多人前来?即便有强盗进入,此处有几十名门卒,莫非还不能强捉盗?”
刘瑁板着脸一本正经说道:“赵司马,吾听闻城中出现黄巾余孽,人数不详,故带了二百人前来,心中还嫌人少呢!”
“三公子莫不是说笑?黄巾早被消灭殆尽,最多也就几个强盗而已,请三公子速速回去,主公有事自然会召见三公子!”赵韪不以为然。
“吾不敢从命!城中有贼,吾现在就进内庭重新布置侍卫,须确保吾父母安全万无一失。”
刘瑁此言一出,赵韪与王商二人神情顿时有些慌张。
赵韪想了想便继续说道:“主公有令不见任何人,三公子今日要强入,到时若主公怪罪下来,我等可无力担责!”
刘瑁一听,心想,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请赵司马放心,一切罪责由吾一人承担,与尔等无关!”
说完,他把手一挥,带着吴懿等人就往里面硬闯,门卒自然也不敢阻拦。
赵韪一看刘瑁强行进入,脸色顿时异常难看,与王商相视一眼,然后二人靠近小声嘀咕了几句,最后也只好跟随而来。
刘瑁假意命人搜查整个后庭,自己和吴懿带了五十人来见父亲和母亲。
来到阁舍前,他让一名队率带人守在门口,自己和吴懿进门来见父母。
母亲费氏正守候在父亲床榻之前,见到刘瑁与吴懿来到,她眼含泪水轻轻摇摇头。
刘瑁一看,知道自己料想不差,父亲这次肯定完了。
二人给费氏行了礼,刘瑁走近床前一看,只见昨日还能够与自己交谈的刘焉已经昏睡过去,毫无人色。
他有附身者的大部分记忆,见此情景自然也十分悲痛,眼含泪水对母亲道:“母亲,医工是如何说的?”
“他……他说你父恐不易再醒来!”费氏说完,立刻泪流满面。
刘瑁一看,泪水终于包不住了。
见母亲伤心,他本想劝母亲几句,又觉得多余。
这时赵韪与王商走了进来,刘瑁一看,就对费氏说道:“母亲,父亲在昏迷前可曾下令,不允许儿和四弟来见父亲?”
“绝无此事!昨日傍晚你走之后,两刻钟后你父亲就昏睡不醒,吾彻夜守在你父身旁,今日一早吾还欲派人来召你兄弟呢。”费氏很惊讶。
刘瑁一听,心中大喜,心想,赵韪,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他转头对吴懿耳语几句,吴懿连连点点头:“三公子放心,无三公子之令,任何人也无法出舍、出阁!”
随后刘瑁站起身,把赵韪、王商、吴懿三人领到卧室旁的书房中。
“赵司马、王从事,你二人莫非要谋反不成?”刘瑁慢悠悠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