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谁?”
陶国华吓的踉跄两步朝后退去。
那人一掀脸上凌乱的头发:“当家的,是我呀,我是翠红,我回来了。”
陶国华一听,惊喜道:“你是翠红?你打哪儿来的?若雅呢?”
慕如烟站在一旁听懂了,这是方若雅的丫鬟翠红,当初和方若雅一起失踪。
“方小姐她……她不在了……”翠红嚎哭了起来。
如烟听着这哭声,不由得皱起了眉。
再看向翠红身后,另外一人呆滞地垂手站在一旁。
胡一百心急,扯着那人的衣袖问:“你又是谁?有没有看见凤千娇?”
“凤……凤姑娘是你什么人呀?”那人顿时抬头,听声音才知道也是个姑娘。
“你们果然见过,千娇是我的干闺女,她人在那儿?”
“她……”那位姑娘刚要说下去,翠红松开陶国华,回头道:“凤姑娘她也……”
“也如何?快说呀!”
“也不在了……”
胡一百大惊,不死心的再问:“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死了。”翠红哽咽着。
胡一百惊得后退两步,沧桑的脸上挂着两行泪。
慕如烟难过地扶住胡一百。
“还有陶七呢?”陶国华突然又问。
翠红和那名姑娘双双摇了摇头,在场的人明白了,方若雅他们三人都已遇害了。
如烟这才知道,与方若雅和凤千娇一同失踪的,还有陶七,难怪来到大漠后也未见过陶七。
自从那年他们三人被樱井美代子的人劫走,就再也杳无音讯。
没想到再听到她们的消息时,竟然是噩耗。
胡一百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站定后对如烟道:“弟妹,我没事儿,你去瞧瞧李锐,那位方小姐是他的太太。”
如烟走到陶国华面前,轻声道:“忠锐……节哀!”
陶国华脸色哀伤,身旁的翠红怀着敌意斜视着如烟,如烟假装没有看见。
村子里连续三日禁止一切喝酒赌博行为。
胡一百让秀才回铁砂镇找来曾经当过和尚的铁匠来诵往生经。
日子便随着方若雅与凤千娇的逝去渐渐地又归于平静。
这种平静在如烟看来已不再像往日。
她总有一种这股子平静似山雨欲来的感觉。
翠红终日跟在陶国华身后,那日与翠红一同回来的叫小铃的姑娘从无笑颜。
每次看见如烟就如同看见仇敌一般,令如烟疑惑不解,但她也不想问,她总觉得这俩姑娘很怪。
至于怪在哪儿,她也说不上来。
这日,陶国华领着队伍外出,照例留下余亮小队人马驻守村子。
桃花婶抱着娃儿在织布坊里看柱子婶织布,翠红则与小铃去为陶国华打扫卧室换洗褥子。
“盛太太,我去酒窖为大哥搬一坛子酒上来,您想不想去瞧瞧咱们这儿的酒窖?”
余亮从他自己的房里出来,路过如烟门口的时候顺便探头进去问道。
“酒窖?”如烟有些惊讶。
这大荒漠里也有酒窖?
如烟对酒有着特殊的感情,一听酒窖就来了兴趣。
反正闲着也无事,她便放下手中的书,随余亮下楼进了一间布满蜘蛛网的屋子。
余亮边挥舞着手把蜘蛛网扯去,边说:“好多年没有下去过了,大哥不让任何人碰下面的酒,说那酒将来留着摆庆功宴用。”
“是哪来的酒?”
“也不知是谁酿的,我们来到这儿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酒窖,这些酒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