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修文一看,又是一只耳坠。
跟刚才的那只是一模一样的,它们是一对儿。
这不就是和妙香成亲之前,他亲自买了送给妙香的吗?
怎么会在这儿?
他心情复杂地蹲下去捡起了那只耳坠,眉头聚拢、脸色难看。
“老爷,这一对耳坠是……是太太的吧?”
“莫非是昨日太太掉在这儿的?”
听着树生的疑问,陶修文仰着头,紧闭着双眼,对着天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树生又道:“不对啊,老爷,昨日太太回府的时候,我在大门口遇见太太,太太当时戴着一副金耳环呀。”
“什么?你昨日见太太回府之时,带着耳环?”陶修文连忙追问。
“是的老爷,是一对金耳环,太太常戴的那一对。”树生很肯定地说。
陶修文再次闭起双眼,仔细回想。
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当时妙香回府后直接进了他的书房,还在书房跟他撒娇要了一杯茶喝。
此刻想起来,当时她的耳朵上似乎还真有耳环。
“老爷,您也想起来了吧?”
“树生,走,咱们回去。”
陶修文此时的心已经飞到了府里,他要找妙香问个明白,她的一对耳环怎么会掉落在这泉水旁?
并且还散落在距离五六步之遥的两个地方。
俩人走了几步,陶修文又回:“树生,把那个盛水的葫芦拿来,打一壶泉水回去。”
树生把随身带着葫芦打开,把里面的水倒掉,蹲下去取了一壶泉水。
俩人很快便回到了府里,一进府,妙香正在用早饭。
她见陶修文和树生从外面回来,立刻站起来迎接。
对于大清早陶修文外出,她已经习以为常,平常陶修文也是一大早就会出去忙活一阵,然后再赶回来吃早饭。
“修文,快来吃吧,你又出去了?”
“嗯。”
“哎哟,你怎么一脚泥呀?”
她盯着陶修文的鞋子上沾满了泥。
“是,我和树生到烧房去了。”
“你到烧房去做什么?这大清早的都还没有上工呢。”
“正因为没有人上工,我就去到处看了看,这是你的耳坠吧?”
陶修文把那对耳坠拿出来拎着,在妙香的眼前晃了晃。
“是呀,咦?怎么会在你这儿?”
“是你昨日去烧房掉在泉水井旁的吧?”
“掉泉水井旁?没有啊,我好久没有戴这副耳坠了。”妙香一脸诧异。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昨日和如烟在烧房忙都忙不过来呢,哪有时间去泉水井旁?”
“那……那就是之前去的?”
“才没有呢,我到泉水旁去做什么?你也知道的,我最怕水井了。”
“可是这,这对耳环……我是在泉水旁的草地上捡到的,一只落在东,一只落在西。”陶修文满腹狐疑。
“不应该呀,这是我给红云的。”妙香似乎什么都不知。
“什么?你把这副耳坠送给了红云?”陶修文有了微微的怒意。
这是自己送给她的,这对耳坠是黄金打造,镶嵌着四颗极珍贵的碧玉,这可是他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对呀,一个月前我就把这对耳坠送给红云了,红英还说将来她出嫁的时候要戴呢。”
“你……”陶修文说不下去了。
真没想到,她能把自己送给她的首饰送给一个丫鬟。